這四個人,構成了陳蝦的高階助手班子,之下更有近五百名外勞和二十多名中國人幫工。
他們依次向陳蝦彙報工作,賈玉慶先說、關曉進次講,第三個是阿三高爾,最後是倭人後島津久。
賈玉慶與關曉進也就罷了,見著高爾說起來,後島津久眼中微現妒意。
講話的次序表明了在組合裡的地位,一個死阿三居然能夠排在本大爺之前,聽死阿三連中國話都說得結結巴巴的,哪夠自己說得流利,
奈何“疏不間親”,死阿三居然是女主人的“陪嫁”,所以高他倭大爺一籌。
什麼女主人,真正的女主人是在爪哇島旭日城的那位,而不是那個阿三婆娘。
後島津久曾經跟陳蝦到了旭日城家居,見識過陳家祭祖,陳家雖然不是什麼大族,但講究禮儀,陳蝦的正妻可以進祠堂拜祖先,而這裡的阿三婆娘是不能進祠堂的,即使是她為陳家生下兒子,她的兒子可以進祠堂,她依舊不能進祠堂!
在東南國僕從國與民族之間存在著各種BS鏈,東方四國倭國、朝鮮、琉球、安南BS南方四方即暹羅、柬埔寨、緬甸和寮國,這八國又BS西方的阿三、斯里蘭卡、波斯、埃及等,認為以誰的漢語熟練誰就離老大近,而倭國與朝鮮為爭第一僕從的位置而鬧得不可開交,兩國使節甚至有一次在旭日城街頭先是口角,繼而鬥毆……
後島津久能夠想到“疏不間親”這四字成語,顯示了他的漢語水平確實不錯,是莊園裡除了中國人之外漢語水平最好的,可惜不得不看在此間女主人的份上,讓高爾站在了後島津久之前。
且不說後島津久的腹誹,陳蝦開始了緊張的工作,莊園不小,事務不少。
他得處理種植、生產事務和家庭開支,安排工作,批覆呈文,除了他們幾個大男人,還有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女孩子來幫助文書上的工作,是個中國的打工小妹,各助手對她客客氣氣,都知道她與陳蝦有染,很有可能當三奶。
陳蝦出身普通,但有了錢之後,那就不普通了。
他的草臺班子在旭日城不值一提,但在這裡就不折不扣地土霸王,只要他忠於國家、遵紀守法、依法納稅和不涉政治,幾乎他就能隨心所欲,生活愜意。
陳蝦很勤奮,他也很喜歡這樣的工作氛圍,讓他想起了當初他在軍隊裡當參謀軍士時那種指指點點,運籌帷幄。
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上午十點,他正在莊園裡巡視,還帶了帕依奴爾,僕從侍女們前呼後擁。
他的莊園非常大,包了兩座山,面積達到了六千五百畝,除了三百畝地是用來種糧食、種菜之外,其餘的土地都種上了菸草,寬大的葉片在陽光下搖曳,那些外勞以阿三為主,象辛勤的螞蟻般照料它們。
阿三雖然蠢笨,但銀元既然能使鬼推磨,讓笨蛋動起來是小事一樁。
“待到了明年,我又將那座山也給包下來,這樣我的土地就有一萬畝了!”陳蝦揮揮手,豪氣地道。
帕依奴爾嫣然一笑,宛如百花盛開,她與陳蝦倒也情投意合,這裡生活不錯,老公愛她,尤其是她帶來的嫁妝居然是給她掌管,老公有錢與自己有錢是截然不同嘀!
阿三區域裡女性地位低下,出嫁女必須有豐厚嫁妝歸夫家享用,而她嫁到陳家,東南國民法明文規定嫁妝歸出嫁女所有,夫家不得置喙,讓女性的地位相對提高了。
陳蝦的手老實不客氣地撫摸著她嫩滑小手,兩人新婚不久,正是情濃火熱。
就在這時,“咚!”的一聲鐘響傳來,陳蝦霍然睜圓雙眸,甩開了帕依奴爾的手,眼望著山頂的一座鐘樓。
“咚!”又是一聲鐘響,陳蝦不再遲疑,吩咐道:“大家到山頂去,你們跟著來!”
他帶上兩名保鏢,全力趕往山頂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