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身體後仰,把修長的腿搭在出粗車前座的背靠上,翻著白眼:
“我能打能殺,衝鋒陷陣不成問題,讓我對一個小帥哥掐魅,真是太難為我了,這方面的知識晶片又沒有更新,還停留在舊社會歌舞廳的層面,然後你小子又不會配合,老是擺出一副清純小哥被老女人調戲的冤種模樣,是擺給誰看啊?”
“那我該裝作老色皮的樣子,上下其手?”陳博倒是有點意外,竟然會讓風暴來監視,而且風暴的真實態度,竟然這麼擬人化……
這話又遭來對方的白眼,陳博笑了笑緩解尷尬,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理事會對我這麼重視?”
風暴將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輕輕晃了晃,將鞋底的細沙子倒出來,悠悠地道:
“別做夢了,我監視的人多了去了,你只是其中之一,只不過有的要管死活,有的不用管,哎喲這麼大一塊石子,難怪不舒服。”
陳博感覺風暴這麼說話,反而更有人味兒了,“這樣,我覺得你跟一般的仿生人不太一樣,”
“本來就不一樣。”風暴斜了一眼,“你看起來有點虛,是不是沒動能了?我分給你點兒。”
說著,也不管陳博樂不樂意,按住掙扎的陳博,抱在懷中。
陳博頓時感覺身體周圍,被電能環繞,這股電能從風暴的體內散發出來,使得整個車廂內溫度似乎都升高了不少。
能量的湧入讓陳博感覺十分舒適,也就放棄了掙扎。
在這個過程中,陳博能感受到,他體內的每一個部件,都在狂熱的吸收著來自風暴的能量。
幾分鐘後,風暴放開虛弱的陳博,活動活動腳趾頭,然後重新穿上高跟鞋:
“那我走了,自己小心點,我也不是每次都能來救你狗命,老孃忙得很。”
說完就直接開啟車門,跳了出去,矯捷的倩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她的身上看不出任何鋼鐵痕跡,卻在這樣的世界中游走自如,如鋼鐵蒼穹中盛開的帶刺之花。
風暴離開後,陳博立即撥通翟聰的電話,電話那頭響起對方又驚又喜的聲音:“陳博,你沒死啊?”
“……”
“不是,我是說,你沒事啊,剛才看到你被一個超變態的女人抓走了,身體還好嗎?”
“很好,就是有點兒虛弱。”
電話另一頭傳來翟聰秒懂的口吻:“哦哦,我懂,我懂,看也看得出來,太猛了,那你在哪?要不要兄弟送點兒補腰子的什麼過去?”
“……我快回到診所了,你呢?”陳博說著,又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吵雜的聲音。
“陳顧問沒事啊?太好了!”
“兄弟們,陳顧問沒死!”
接著是翟聰說道:“我這也沒事,兄弟們都抄傢伙準備去救你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放下電話,陳博隱隱有些感動,瓦崗寨的兄弟確實是關心著自己的。
雖然與他們接觸了有兩年,而加入幫派也不過一個月多的時間。
這段時間,他們已經完全接納了自己,也許,這就是江湖之意氣?
陳博的計程車停在診所門前,就見翟聰和兩個兄弟已經在那兒等著了,翟聰的傷勢也沒處理,但看起來不是致命的。
陳博爬下計程車,腳步虛浮,先是被病毒折騰,剛才又被風暴滋潤,現在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雙腿一軟,便被翟聰扶著進了診所,翟聰直言道:“陳博,剛才那個女人……好,好勁啊,她對你做了什麼,要不要兄弟們去替你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