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方面,嚴棟盼著自己孩子習武,可都已經是盼了整整近二十年了。
若不是當初與王妃之間有約定,嚴棟早就在嚴無鷺孩童時期,便開始培養對方了,何至於如今及冠之年,對武道也是一竅不通?
另外一旁的姚迎然見狀,也是試探性地出聲、推波助瀾道——
“世子殿下若想要更完美地融合這【水系至尊骨】,便要開始修煉水系功法,勤加練習,必定效果非凡。”
一語言畢,寢殿內安靜了許久。
終於,嚴棟起身,“明日辰時,去校武場,為父幫你引見幾位武道師父。”
“孩兒遵命。”
說罷,嚴棟便是轉身回走。
在嚴棟轉身的那一瞬間,他原本嚴肅正經的面容,瞬間如同狂喜一般擠在了一起,同時還要一邊拼命忍住、不大笑出聲。
只是突然,已經走至殿門口的嚴棟步伐一停,轉身,依舊是那般嚴肅正經的模樣——
“你今晚去那江家女娃的殿裡歇息,既然已經決定修煉武道,有她,你事半功倍。”
嚴棟說著,似乎還莫名一笑。
嚴無鷺拱手應承了下來。
所有人都是一片其樂融融的模樣,只有秋月,心下一沉……
王上如此命令,那豈不是意味著,今晚一過,春華姐姐不就是要被替換走了嗎?!
……
嚴棟帶著眾人離開之後。
在秋月等侍女的服侍之下,嚴無鷺也是穿戴整齊,前往了江月靈的居所。
殿門被僕役推開。
很顯然,是有嬤嬤提前通知過江月靈了。
這殿宇內的佈置,對於一位妾室來說,倒也是華麗至極,只不過,沒有當初的那些紅燭與紅色絲綢作佈置了。
“世子殿下。”江月靈率領僕役迎接。
嚴無鷺微微揮手,讓其餘人退下之後,扶起了江月靈。
“昨日……不對,是前日,在我昏迷之前,那魔爪章魚攻擊我時,我好像看見你擋在了我的面前。”
嚴無鷺牽著江月靈如玉一般白皙的右手,一邊向著內殿走去,一邊另有深意地詢問道。
江月靈有些臉色緋紅……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當時,自己好像真的是下意識而為。
她好像,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僅僅真正相處兩天不到的人。
“我當時……只是擔心,世子若是死了,我的阿爹阿孃也會被鎮北王發怒牽連。”
“江姑娘的一家親朋,不早就在我們成親當晚,便是連夜逃離北地了嗎?”嚴無鷺看向江月靈的眼睛,故意說道。
江月靈也是明顯一驚,“世子……您怎麼知道?!”
她對於對方這麼快就知曉此事,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對方似乎也一直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特別是鎮北王嚴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