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眼前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
他的名字,她的身份,他的來歷,他的家世,他的任何資訊,都不會告知程阮半分。
可程阮能有今天,都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在對待程阮時,他毫不吝嗇。
從前程阮不理解男人的行為,甚至不止一次想偏過他的目的。
時至今日,她才知道,有一種關心,叫愛屋及烏。
她猜不出蘇幼恩在這個男人心目中的地位。
但她料想,那是刻骨銘心的思念。
他把對蘇幼恩的感情傾注倒了她身上。
程阮的視線太過赤裸,連徐韞節都感受到了,男人卻還像沒察覺她到來一般。
直到徐韞節前者程阮的手在男人對面落座。
男人才慢吞吞抬眼看了看程阮,“來了……”說完,他又打量了徐韞節幾眼。
程阮嗯了聲,等他先開口說出目的。
男人好笑的看著她一臉防備的模樣:“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
程阮想了想,回答道:“結果不是很明顯了嗎。”
她不是蘇幼恩的女兒,不然,他也不會現在才找她。
程阮:“說起來,我還真有個問題,我媽她……是不是還沒死?”
男人頓了頓,坦蕩承認:“是。”
程阮鼻子一酸,“那……我能見見她嗎?”
“等以後有機會吧,她不在白城。”
“她在哪?”
“國外,接受治療。”男人倒是有問必答。
但他沒告訴程阮他是怎麼救下燒炭自殺的蘇幼恩。
“前些年,我一直在國外照料你媽媽,她清醒過一次,喊了你的名字,又接著陷入昏迷。所以,我才來到白城,找到你。”
程阮想了想,問:“你用我的血來幹嘛?”
“救她。不過具體怎麼用,你無須知道。”
男人說完,視線轉向一旁靜默陪伴程阮的徐韞節。
他盯了徐韞節片刻,也不知在看什麼,須臾,哼笑道:“徐韞節,久仰大名。”
徐韞節微微頷首,“不敢。”
男人:“程阮家裡的事想必你也都知道了。”
徐韞節聞言看了眼程阮,後者依賴性的緊握著他的手。
男人瞧著面前這對苦命鴛鴦,又笑了一聲,對徐韞節說:“關於我是誰,想必,你也有所猜測。”
徐韞節:“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