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能見我一面嗎?”
或許是因為徐止遇不是程阮心中聯姻的合適人選,又或許是徐韞節主動放低姿態這件事取悅到了程阮的某根神經。
總之,程阮下樓去見了徐韞節。
他的車就停在酒店門口,很好辨認。
程阮頭髮半溼,隨意搭在胸前,膚白如雪,相貌惹眼。
她走下臺階兒,站在雨幕中。
她對面,男人身上潔白的襯衫沾染了些許雨水,微碎的短髮,高挺的鼻樑,髮絲上也被淅淅瀝瀝的小雨淋成半溼,但整個人卻並不顯狼狽,反而有種破碎的美感。
讓人想狠狠欺負他。
“徐老師,大晚上的,有什麼事嗎?”
程阮就站在他對面,大概兩三步的距離,眼睜睜看著他淋雨,卻沒有將自己的傘向他移出去半分的打算。
男人靜靜的看著她,“不是要合作?”
說這話的時候,他容顏上似乎蒙上了一層輕霧,讓人捉摸不透。
他不說,程阮都要忘記自己曾提起過三個月的約定,她勾了勾唇,笑的花枝亂顫:“這不是不想讓你為難嗎?”
她雖笑著,但眼裡卻並沒什麼笑意,只有一片冷凝。
徐韞節早就感覺到現在的程阮比起五年前變了很多,以前的她最討厭偽裝,最不屑偽裝。現在的她偽裝起自己時得心應手。
他已經被她從她的世界裡徹底摒棄出去。
他看不透她了。
“程阮,五年前的事,對不起。”
五年前他信了她的話,以為她真的玩膩了。
曾有段時間他不敢找她,也不敢想起她。如果沒有後面他被送出國的事,他想他可能會一直守在暗處,直到程阮再想起他、再需要他為止。
程阮視線平視前方,“沒什麼好對不起的。”
她跟他當時都年輕,性格都需要打磨,少年的自尊心總是高傲的,因為沒經歷過世事,所以任何一點挫折都有可能把他們分開。
有的人知道朝對方低個頭,變得和好如初。
而有的人骨頭烈的很,死也不低頭,那便只能錯過。
這些道理,程阮早在萬千個日日夜夜中悟了個明明白白。
“所以,還跟我合作嗎?”男人問。
程阮聞言掀起眼皮,冷淡的視線在他臉上滑過,她輕輕歪了下頭,認真道:“其實吧,我覺得你弟弟挺好的。”
她話音一落,她面前的男人忽然動了,他伸手將她拽進懷裡。
“我會比他更好,你別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