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且慢,叫住全場。
“嗯!?”
學海劍君眼神一凝,循聲望去。
只見一名士子起身,站出佇列,拱手向他說道:“學生還未試過!”
這士子青年模樣,俊逸非常,只是衣著略顯寒酸窘迫,一件長衫不知道穿了多久,漿洗得都有些發白了,但他整理得很是乾淨,看來只是清貧,並不覺烏糟。
學海劍君看他這般模樣,也是有些訝異,問道:“你是……?”
青年躬身一禮:“寧州士子,白元書院——陳泉!”
“陳泉?”
“是誰?”
“沒聽過啊?”
“文榜上沒這個人吧?”
“確實沒有,文榜上的人名我倒背如流,絕對沒有陳泉這個人。”
“白元書院,也沒有聽過,我們寧川有這一家書院嗎?”
“我記起來了,在我們寧州淮河府,清溪縣有一家小書院,就叫白元書院。”
“那家書院啊,我記得好像就十來個學生,師者也只有那老院長一人,幾年前老院長過世,書院也就關了,沒想到還有學子?”
“這麼一家書院,竟有人能過三日小比,入圍詩書大試,這……”
眾人議論紛紛,望著場中雖身軀清貧,但傲骨依舊的陳泉,都有些驚異。
學海劍君也是一般,上下打量了陳泉一眼,隨即問道:“既然要試,方才為何不說?”
“這……”
“是啊,既然要試,方才為何不說?”
“非要打斷劍君的話,這不是不給劍君面子嗎?”
“學海劍君,堂堂先天,竟然跟一個晚輩後生計較這些?”
“也許是見有人還敢入試,輕看他的關門弟子,心有不滿,故作刁難吧?”
“笑話,劍君乃學海之主,當世大儒,豈會這般狹隘,我看他是要考校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番。”
聽學海劍君話語,眾人議論紛紛,態度各有不同。
但這對陳泉絲毫沒有影響,只見他面對學海劍君目光,坦然回道:“啟稟殿下與諸位師長,學生方才不言,是因為方才顏林二位兄臺之作,確勝學生準備許多,若以原作入試,那必定無望勝出,因而冥思苦想,重寫一做,此刻方成。”
“這……”
“好小子!”
“這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