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週,由於有了火狐的幫助,黎祁的進度突飛猛進,先是胖揍了修理工一頓,這次他打太狠了,自己忍受了整整五週的時間,而那個胖子更是捱了二十多刀,當然黎祁沒有下死手,畢竟這還是在聯盟總部,不然隨時有生命的危險。
甩槍同樣完成的漂亮,連續數槍,左右開弓彈不虛發,這可是給了史隆一個大大的驚喜,不過這個時候他沒被喜悅衝昏了頭冷靜了下來,他需要黎祁學會殺人,再一步一步控制他,不然和‘十字’對決沒有絲毫的優勢。
“這是刺客兄弟會全部的行動記錄,這裡面有大量的經驗,你需要安心的學習,不然你不是‘十字’的對手,這裡同樣有他的行動記錄,沒有一次失手的。”史隆將黎祁帶到了檔案室,一個巨大的圓形房間,靠牆的一圈全部是高大的書架。
黎祁點了點頭,這同樣是他需要學習的東西,而且他現在有自信學好,只要給他足夠多的時間,當然不會太長。他直接喊來了殺蟲劑,“給我幫幫忙吧,我需要有人打個下手。”
“沒有問題,反正我沒有事情可以做的。”殺蟲劑自嘲的笑了笑,不過黎祁並不會過於的相信他,電影中表現的不清不楚的,殺蟲劑是好是壞或者他是史隆安排過來的,這個並不好判斷。
他所有的刺殺記錄只看一遍就換下一個,殺蟲劑不清楚黎祁在看什麼,“你怎麼看的這麼快?”
“我看的是他們的思路,每次行動使用的武器和手法就那幾種,關鍵是思路,如何在重兵的保護下找到機會,這些思路才是最寶貴的。”
“原來如此,你真是聰明。”殺蟲劑笑呵呵的繼續給他搬東西,看過的再送回去,看著堆積如山的記錄被黎祁幾天的時間就看完了。
“你的任務,該去完成了。”史隆顯然是等的不耐煩了,隨後讓火狐帶著他一起執行任務。
而黎祁也想檢驗一下自己到底學的怎麼樣了,沒有找藉口直接和火狐去了。
站在高速行駛的電車上,黎祁和火狐同時躺了下來,隨後穿過一個隧道,之後火狐拿出一個數碼相機,對準路過的一棟寫字樓拍攝著。
“你今年多大了?”黎祁大聲的問著。
“嗯?為什麼這麼問?”火狐笑著問道。
“我現在屬於單身,所以問問你的年齡,看看我們是否合適,如果我們可以活下去的話,不,我們一定能活下去的。”黎祁看著火狐的眼神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等著她回答。
“嗯,我一定會讓你活下去的。”火狐喃喃自語的聲音湮滅在呼嘯而過的電車轟鳴聲中。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火狐轉移了話題,隨後晃動了一下數碼相機,正色道:“我說這是你的目標,他們每天固定時間開會,而你的目標就是這個傢伙,你需要在第五扇窗戶那裡開槍,記住了嗎?”
“記住了,不過你認為織布機決定的就是正確的嗎?”
“殺一人而救千人,這就是兄弟會的法規,而兄弟會過去有人和你一樣猶豫了,結果他們的目標殺了很多人,等他們再次出手的時間已經晚了,看看這裡。”火狐將自己右肩衣服拉下,一片雪白中的一條疤痕顯得異常猙獰,“我父親本來是一位法官,結果被告將他殺死了,想要換一位可以收買的,而被告就是兄弟會的目標。”
“明白了,我只是對於一個織布機就可以決定人類的命運感覺到不可思議罷了。”
“很正常,第一次大家都是這麼想的,不過千萬不要猶豫,因為你放過一個人,可能會害死更多的人,我們不需要太多憐憫之心,只要知道我們做的是對的。”黎祁沉默了下來,織布機可以決定命運,而他們的成員就像被洗腦了般,這不是比傳銷還恐怖嗎。
黎祁再次和火狐一起站到了電車的頂部,黎祁握著一把手槍,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殺人他是第一次,不過他也從中瞭解到那個人私底下也是骯髒的,因此心理負擔不大,不是他冷血,他的感覺更像是一種遊戲,打打小怪獸升級的那種,完全是一種遊戲的心態,可以說他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世界,心裡面有著一道看不見的隔閡。
“注意,你只有一次機會。”火狐大喊著,隨後電車來到了目標所在的大樓,連續三扇窗戶一閃而過,黎祁注意力集中眼前看到的,所想的只有眼前的目標,周圍的一切在黎祁眼裡開始變的緩慢,他心態平穩,握槍瞄準,第五扇窗戶出現了,心裡計算了一下電車的慣性,“砰”的一聲槍響,只不過被電車的聲音完全掩蓋了。
子彈帶著詭異的弧度緩慢地飛行著,穿了過窗戶,最後擊中目標人物的額頭,身體向後一仰,瞬間死亡,連帶著椅子一起向後倒去。
“呼。。。”做了一個深呼吸,平復了心情,轉頭看著火狐,而火狐也正看著他微笑,隨後伸出一根大拇指。黎祁直接坐了下來,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第一次殺人,雖然是遊戲的心態,但是看著子彈進一個人的額頭,這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第一次都是這樣的,你已經表現的很好了。”火狐過來安慰著他。笑得陽光明媚,不過黎祁可沒有被迷住,他抬頭看著天空,自己現在是一名刺客了。
刺客講究隱藏行蹤,一擊即中,黎祁和火狐在得手後,當即離開這個地方。黎祁手中的槍在政府並沒有記錄,所以不用擔心被警察追查到。
車離開那個房子三站路。火狐將車停在了路邊。
此時天陰得厲害。
黎祁雙手還握著冰冷的槍支,微不可聞的顫抖著,“你會不會覺得,這太殘忍了?!一個人的生命就如此輕易的結束了,殺人居然如此簡單。”黎祁看了看自己鍛鍊而長滿老繭的雙手,粗糙但乾淨。可他就彷彿從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窗外下起了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