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天頭疼的捏了捏腦袋,緩緩起身走向門口,抬頭望了一眼,嘆氣連連。
進
入漠北城的這一路上,丘峰騎馬走在最前方,默不作聲。
跟在他身後的則是魑魅和魍魎,兩人此時還需要有人在一旁攙扶,可見傷勢有些嚴重,但兩人始終是低著個腦袋,本想開口與丘峰說上兩句話,但話到了嘴邊卻又還是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裡。
一路前行,來到幸府。
幸風早就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見到丘峰騎馬而來,立刻一路小跑下臺階,拱手道:「有勞丘將軍了。」
丘峰點點頭,朝著身後計程車卒一揮手,將魑魅魍魎帶了過去。
此時的魑魅魍魎心裡充滿了恐懼。
本是借兵入城,卻哪裡曾想,整整一支千人部隊,竟在一瞬間就潰散了。
況且現在自身有傷,他們兩人對於幸風來說,也已經是無用之人了。
可幸風卻始終一臉笑意,分別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笑道:「辛苦二位了。」
魍魎連忙俯下身子,「請幸公子責罰。」
幸風笑著搖搖頭,將魍魎扶起,「二位能借兵於幸某,幸某感激不盡,戰場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清,二位能活著回來也已是萬幸了,幸某又怎會去做那些卸磨殺驢的事情?」
幸風這一番話說的很誠懇,完全像是發自肺腑。
魑魅捂著胸口,低頭道:「幸公子的胸懷,我等佩服。」
幸風點點頭,朝看門的小廝喊道:「愣著作甚,還不快將二位帶入府中療傷?」
小廝連忙點頭,立刻將魑魅魍魎二人帶入府中。
看著魑魅魍魎走遠,幸風的笑容才慢慢消失,轉而又掛上了一副陰沉的臉。
丘峰只是平靜的在馬背上看著這一切,稍微等了一會後,才開口道:「若是沒什麼事情,本將軍就先回去了。」
沒等幸風回話,丘峰便一夾馬腹,準備走人。
然而,幸風卻突然跑了過來,抓緊了馬繩。
丘峰問道:「還有事?」
幸風說道:「丘將軍既然來都來了,也不見得非要著急走才是。」
丘峰平靜道:「營中還有不少事物要處理。」
幸風嘆了一口氣,突然問道:「丘將軍應該見過古小天了?」
丘峰點點頭,「見過了。」
「你覺得他怎麼樣?」
丘峰想了想,直白道:「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霸王氣息,不容小覷。但畢竟太過年輕,還是雛鳥,現在的他還不值得本將軍將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幸風了哦了一聲,又指了指自己,「那丘將軍覺得我如何?」
丘峰眯眼看著幸風,同樣給出評價,「女幹詐,狡猾……但之前從未聽說過你的名號,你卻能在幸家這一眾子弟中殺出重圍,想必受了不少委屈,能屈能伸這一點,倒是一個好品質。」
幸風哈哈笑了起來,鼓掌道:「丘將軍對幸某的評價似乎沒有古小天來的要高。」
丘峰耿直道:「實話實說。」
幸風收起笑聲,問道:「丘將軍真不打算與幸家合作?」
丘峰搖搖頭。
幸風大聲道:「丘將軍可別忘了,古小天他要平的可是北荒,在他眼中,哪裡還管你是不是幸家人!」
丘峰不以為意道:「兩者毫無關聯,若他真是要平了北荒,本將軍自會帶人擊退他。」
丘峰不願在與幸風有所溝通,這一次搶過幸風手中的馬繩,一夾馬腹,離開了幸府。
幸風望著背影漸漸變小的丘峰,無奈道:「究竟是雛鳥還是雛鷹,丘將軍好像還沒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