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懂的嘛。”
無論白石文彌有怎麼樣的藉口,沒打掃就是沒打掃。
在失敗面前,解釋就是蒼白無力的藉口。
“所以,可別把我當小孩子看!我只是身體十七!”
“身體啊……”
白石文彌上下打量了眼挺起胸脯的夜月櫻,驀然笑了。
或許,連十七都不如呢。
察覺到他在笑什麼的夜月櫻,小臉霎時間變得通紅。
她雙手掩著胸口,警覺的向後退了兩步,語氣幽怨道:“你信不信我告你性騷擾哦?”
“噗嗤……”
白石文彌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啊!”
“我在想,你能跟誰告狀,同類嗎?”
“哼,你別管,反正我就是會告你!”
“好好,我錯了,請原諒我吧。”
眼見白石文彌這麼誠懇的向她道歉,夜月櫻哼了一聲,道:“嘛,就勉強原諒你,不告你了吧!”
“是是,夜月大人,你真是好氣量。”
“知道就好。”
之後,又閒聊了一會,夜月櫻將裝著蛋包飯的碟子收入廚房,洗刷乾淨。
在她刷盤子時,白石文彌則繼續寫著作業。
等到寫完了,沒事幹的時候,他就拿出《又做了,相同的夢》,講述著午休時沒講完的部分。
夜月櫻坐在一旁,靜靜聽著,眉眼盪漾著掩蓋不住的高興。
偶爾,她會叫停白石文彌,學一些自己很感興趣、非學不可的詞語,但次數不多。
大多數時候,她都靜靜聽著,即便不懂,也不開口去問。
而等講完這本小說時,時間不知不覺就臨近晚上十一點。
“嗯……”
白石文彌看了眼牆上時鐘,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神情些許疲憊。
“抱歉,應該讓你早點休息的,明天你還得上學……”
夜月櫻剛開口道歉,就被白石文彌打斷:“我十一點睡覺夠了,你不必道歉。”
“我……謝謝你教我學習,白石君。”
夜月櫻翕動櫻唇,想說什麼,最終又將那些話語轉變為感謝。
對於白石文彌而言,他確實不需要道歉,因為夜月櫻也沒要道歉的地方。
“嗯,我去休息了,麻煩你幫我關下客廳的燈。”白石文彌點點頭,轉身走進臥室裡,上床入睡。
客廳裡的夜月櫻,先是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站了一會後,方才將燈關上,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裡。
這時,白石文彌已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淺淺入睡,面朝著她的臉,顯得很安詳。
夜月櫻看得出來,他今天已經很累了。
“晚安,白石君。”
她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晚安後,在床邊蹲下身,身體倚靠在床沿上。
而後,她輕輕地合上眼,跟著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