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連凝重皺眉,不是因為盆的事,而是這屋裡有一股血腥味。
他向沈青的臉上看,哎喲,怎麼比昨天還糟糕了。
沈清的臉色慘白,唇瓣也沒有血色。她雖然裝作若無其事的微笑,但明顯病態的更厲害。
“清青,你這是怎麼了?身上哪不舒服,咱得下山找大夫。”
“不用,沒事,我真沒事,我躺一會兒休息休息就好了。”
清連才不相信呢,可是他問了幾遍,沈青就是敷衍說沒事,明顯是隱瞞。
清連躊躇,眉頭緊鎖,但終是沒再問什麼。
這兩年的相處,他們情同一家人,稱呼上是師兄弟關係。
但本質上,心理上,清連還是認沈青為主子。如果是主子不願意說的事,奴才哪能一直逼問。
所以他明知道沈青有事隱瞞,甚至懷疑沈青身上有傷,他也沒有辦法。
但是另一個人,就不一樣了。
清末端著飯站在門口,他也嗅到了這屋裡的血腥味。
沈青把盆藏在床底下,她實在傷口太痛了,沒來得及去處理這個盆。
她坐在那,被子拉的很高,蓋住胸前,只露出臉和手臂。
清末端來早飯,她做手語指了指旁邊的桌子,意思是:先放那吧,我一會自己去吃。
她一邊比劃,一邊下意識的抓緊胸前的被子。
清末將飯放到桌子上,然後他轉回身盯著沈青。視線落到她的臉上,又下移,注意到她身上的被子。
突然,清末一伸手,猝不及防,一下把她的被子掀開了……
沈青的傷再也瞞不住了,她胸前的傷口雖然墊了藥布,但還是有血漬滲出來,殷紅一片。
清連驚呼:“這怎麼?你……你這怎麼弄的?”
沈青又疼痛、又尷尬,嘴裡說著:“沒事,不小心劃傷的。傷口不深,過幾天就好了。”
清檯正在掃院子,聽到聲音不對,進屋一看,被她胸襟上的血紅,嚇得一直結巴:“你、你、你……”
“清連清檯,我不是想瞞你們,只是這事已經過去了,那點傷不算什麼,你們去給我熬點藥就好了。”
“是不是跟那個冰玉師叔有關?”
清連很聰明,一下就猜破玄機:“這幾日他沒講晨課,聽說他病了……你的傷是不是跟他有關?”
“……”
不回答就是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