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陶丞相還高居丞相之位,可其實如今在朝中已經沒了之前的風光。
陶丞相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瞬間收斂了許多,“皇上英明。”
顧雲墨冷了聲音:“陶伊然,這墜子可想清楚是怎麼回事?”
陶伊然只是哭著搖頭,“臣女真的不知道!臣女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沒有……”
發現再次讓幕後人戲耍的顧雲笙深感挫敗,此時聽到陶伊然的哭哭啼啼更加煩躁,蹙眉怒問:“那麼從你出門道現在都碰到了些什麼人?”
“有沒有跟什麼人過從甚密?”
陶伊然被嚇了一跳,看向顧雲笙的怒容,隨即又反應過來,緩緩開口:“有過接觸的就只有……程似玉,程似錦,還有瑞王殿下。”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怔住,看向程似錦。
程似錦卻沉著轉頭看向陶伊然:“陶小姐,你是否還記得,她怎麼跟你搭上話的?”
陶伊然很不想回答程似錦的話,可是,此時她再不想回答也只能據實以告。
沉默了片刻才開口:“是……是我先看到了她,我主動跟她說話的!”
“嗯?說了什麼?”程似錦心裡一頓,隨即發問,儼然一副要現場還原的架勢。
陶伊然哪敢說她是先行出言嘲諷程似玉的呢?
臉色尷尬地道:“我只是問她身上的傷可好了?怎麼就出來了?”
程似錦立能想到陶伊然當時的嘴臉,抽了抽唇角:“然後呢?”
“然後……”陶伊然繼續道:“她就說我身上的衣服料子好看,問我在哪買的,甚至還上手摸了摸……”
說著說著,陶伊然突然神色一滯:“我知道了!就是那個時候!她趁我不注意把墜子掛到了我身上!”
“肯定是!肯定是這樣!”
陶伊然激動起來。
程似錦卻沉吟起來,程似玉手裡怎麼會有顧雲笙這枚墜子呢?
“你好好想想。”程似錦看著陶伊然:“再沒有其他人了嗎?”
“沒有。”陶伊然很肯定地開口:“好歹我也是相府千金的身份,尋常百姓見到我都繞著走……哪裡還有其他人?就是程似玉!”
陶伊然邊說邊分析:“就是她……之後很快就不見人影了!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此時不遠處一顆高高的老榆樹上,青皮面具人不屑地往這邊看了一眼,嗤笑一聲,施展輕功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