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來晚了。”留著娃娃頭的白發少年擒著陰冷的笑意繼續道,“絹索失敗了,但好在您這邊……”
宿儺抬手製止他繼續講下去,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南宮月:“先把這個女人解決了。”
裡梅……宿儺的曾經的跟班,這家夥也還活著?如今也是絹索的同黨……他到底是受肉還是長生者?
白發和尚裝扮的少年側頭看去,他表情忽地凝重。
“和情報中不一樣,南宮月的術師應該被封印了才對。”
“是有些棘手,但兩個人她就沒辦法了。”宿儺隨口道,“那術式同一時間應該只能對一人使用。”
“不是這個,宿儺大人,”裡梅解釋道,“她是叫魂術的繼承人。”
“是傳聞中,那個呼喚姓名便能剝奪靈魂的術式?”宿儺皺了皺眉,千年前確實有過這麼個傳言,但他那個時代終究沒有見到過。
“是的。”
“是嗎,那就更不能讓她活著了。”宿儺說著轉頭看去,眼裡閃爍著捕獵者的兇光。
南宮月戒備著,冷靜分析,對付一個宿儺還在她能力範圍內,但多一個來歷不明的術式就不好辦了,正如宿儺推測那樣,兩儀咒法無法對兩人同時使用。但不論如何,也不能解除對宿儺的制約。
對面兩人頗有默契地發起攻擊。
白發少年的術式與冰相關,他身邊的空氣也能凝固成冰,産生大範圍的破壞,以此限制她行動。但也僅此而已。
這兩個家夥單單來說都不是問題,現在放一起就是大麻煩,偏偏裡梅的近身戰鬥能力也不弱。
如果她做的太徹底,把身為受肉的虎杖完全破壞,那麼最後死掉的只有虎杖,宿儺並不會因此而死亡,他的手指或許將再次析出。
……只能繼續拖延了。
不停歇的迅猛攻勢下,南宮月逐漸感到吃力。
“怎麼了?動作越來越緩慢了啊!”這兩人逮到機會還對她進行一番嘲諷。
她的劍削掉裡梅半邊肩膀,那血淋淋的血肉迅猛增長,一眨眼恢複如此。
又一個反轉術式。
她暗地“切”了一聲。
也就是說,先耗盡咒力的一方將面臨死亡,照目前形勢來看,那個人無疑是她。
當然,她可以放手一搏,用毀滅性的力量將裡梅徹底粉碎,但身旁的虎杖□□也難以倖免。
南宮月陷入兩難的抉擇……
一個失神,宿儺閃至她身後,進入視野盲區。
另一邊裡梅發起術式,冰錐形成密集的冰瀑席捲而至,圍堵她三面通路。
糟了。
面臨四面夾擊,她無路可退。
她將天叢雲劍刺入堅實的地板,現在發動範圍形的絞殺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不,絕對是來不及的。
心裡她替自己回答道。
只能硬抗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