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間一隻手掌從黑絹般的發絲穿過,扣住她後腦。
視線頃刻被突然湊近的五條悟覆蓋,他又回吻了上來!
她很快意識到不對,五條悟壓根沒有要放開她的趨勢,而是居然在嘗試更進一步的索取,隨著她不斷後撤,身體逐步後傾,他就像是一座大山壓了下來,那力量根本無法抵擋,兩人一齊倒在沙發上。
“喂!”
唇齒間她驚駭出聲,前兩秒好像還在為自己這場拉鋸戰的勝利而沾沾自喜,現在轉變成這樣!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驚叫成了五條悟入侵的機會。
他無端肆意地朝她侵略,沒有想象中的挑|逗或者技術,舌尖只是單槍直入地深入吞噬,擠壓她每一寸,甚至包括空氣。像是要用這種方式驗證他所謂的瘋狂的佔有慾。
那隻捧著她脖頸的手不經意松開,受夠般地攥住她抗拒推搡的手掌,扣壓在她腦側。
南宮月找不到一絲空隙喊停,如此壓迫下她胸腔急促起伏,而對方任然無情地不留任何抗爭的空間。
好像現在才明白她與五條悟,那種男女間純粹的力量上的差距。
大腦因太過驚訝一片混沌,一時間忘卻別的呼吸方式,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是本能地被迫地去收集嘴裡薄弱的氧氣。
似乎是所求最終得到滿足,五條悟徐徐松開,手掌撐於她兩側,眼神注視著對方的表情。
猶如溺水者獲救般地捕捉到一絲空隙,她沉重地喘氣。
她呆望著五條悟那肆意又張揚的眼神,見他開口道:“對我來說,這才算是接吻吧。”
她瞬間定神,臉一下脹紅,毫不留情地屈膝擊向五條悟腹部,配合手上動作,將他摔到地面,跌入沙發與茶桌的空隙。
“用不著發這麼大火吧,很痛欸。”五條悟捂著肚子笑道。
“你哪裡疼了?你一點也不疼!”這輕浮的態度讓她又補上一腳,卻被五條悟準確抓住腳踝。
拖鞋不知何時早就掉在地上了,現在是赤腳狀態,她羞怒地要縮回,腿卻拽得紋絲不動。
“可是我明明做了和你一樣的事耶,我都沒生氣,不要小題大做啦。”五條悟得意地給她穿上拖鞋。
“這能一樣嗎?”
“不一樣嗎?”
“完全不一樣吧!”
“那你說哪裡不一樣了?”五條悟放開手,饒有興致反問。
南宮月語塞,總算明白了,面對無恥之徒再怎麼辯駁都顯得毫無意義。
“好啦,我知道是我誤會你了,我好好道歉,請你吃飯怎麼樣?想吃什麼,正好我也餓了耶。”
“不要,完全沒有誠意。”
誤會解除,好像無事發生般,氣氛很自然地回到往常,只是剛才的插曲讓南宮月難以釋懷,如果不是現在溜之大吉看起來過於狼狽,她早就跑了。
“那就送一次無條件使喚五條悟做任何事的權利,如何?”
“任何事?”南宮月有所動搖。
“啊,任何事,讓我穿女僕裝在校內上一天課都可以哦,哪怕是違背道德的殺人放火也行。”五條悟心情非常好地回道。
“誰要你幹那種無聊的事了啊。”南宮月無語地駁回,但她知道他說的這些都是認真的,因為承諾太過誇張,剛平複的心髒又重重地跳動起來。
“只是個比喻啦,我知道你不會提這種要求的。”
“我知道是比喻,”南宮月不滿地回了一句,她想了會,指著廚房道,“那你去給我煮碗拉麵吧,然後今天罰你不準吃飯了。”
“啊?”五條悟顯然是沒想過會聽到這類要求,“煮麵就好了,不準吃飯這種有點殘忍啊。”
“辦不到就算了。”南宮月腳掌點著地板,氣勢淩人道,像是借機把剛剛的勢利都奪回來。
“開個玩笑啦,你說什麼都可以那麼我就當你接受我的道歉咯?”
南宮月不高興地撇開臉,輕聲道:“嗯,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