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想聽了。”五條悟像是鬧起別扭,側過臉不去看她。
路邊警鈴“叮叮”作響,不遠端列車不帶減速地向著這邊駛來。
看來是真吃醋了,有點苦惱啊,雖有些無理取鬧的意味,但她意外地並不反感這種醋意,甚至覺得這樣的五條悟有點可愛。
朋友們也會在乎她,但那是停留於表層,受理智牽動的關系。戀人是會帶著些許不講道理,不被理智束縛的佔有慾而存在的,因為是獨一無二隻對對方才會産生的佔有慾,所以才能被稱為戀人吧。
五條悟望著不疾不徐而來的列車,看著它遮掩著連通對面的馬路,不去理會她,決定等這趟車過後再與她和解,或者說是與自己和解。
工作中他或許還能任性地讓別人圍著他轉,因為他是最強。可戀愛不行,本來就是憑靠沒有感情基礎,只有名分維持的關系,就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器樣,他必須稍稍收斂點脾氣。
耳畔是長長的鐵路列車“哐啷哐啷”的聲音,他聽見有人輕聲喊起自己的名字。
聲音的主人繞到面前,隨後他感受到的是柔軟的懷抱,是非常自然溫暖的擁抱,纖細的雙臂繞到背後撫上肩胛,傳來異常真實的觸感。
五條悟愣在原地,垂眸看去時南宮月把腦袋也埋在了胸前,像是不想被人看到表情。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她呼吸的起伏。
他露出罕見的錯愕的表情,恍神間他産生了這一刻要是能成為永遠就好了的念頭。
他抬手想要回應這猝不及防的擁抱,然而隨著列車駛離這段鐵軌,南宮月忽地鬆了手,後退半步。
她吟吟一笑:“附送一次特別的擁抱服務作為安慰,不可以氣了哦。”
“這也太狡猾了吧,事先不說就算了,哪有這樣安慰的啊,以後只要抱一下就都能糊弄過去了嗎。”嘴上說著不滿的話,輕快的語調卻暴露了他真實想法。
“啊是嗎,那就這種設定取消吧。”南宮月無事發生般回道。
“嗯……”五條悟摸了摸鼻子,“其實我的意思是剛剛太快了耶,至少要加長安慰時間吧。”
警戒杆緩緩升了上去。
“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快點走吧。”南宮月笑著催促道。
五條悟像是無可奈何樣地妥協了,他上前牽起她的手,拉著她邁過鐵路,又不忘補充一句:“這次就算了,下回不準和那家夥講話。”
“即使碰巧見到也不行嗎?”
“不行。”
南宮月似乎認真思考了可行信,收起視線笑道:“好吧。”
“更不準對那家夥笑。”
“知道啦。”
“喂,我是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啊。”南宮月誠懇地回答著,對看似無理的要求毫無異議。
一個是無足輕重今後也不會有交集的人,一個是未婚夫,二選一這種問題猶豫一秒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那麼,你消氣了嗎?”
“嗯,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