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見識過這家夥喝醉的樣子,放過她吧,說不準到時候被麻煩的人是我。”
“喂,你怎麼替人擅作主張啊。”南宮月發出不滿。
“我是在替你著想欸,不想讓你再體會什麼叫社會性死亡。”
五條悟這麼煞有介事的言語似乎在告訴南宮月,她以前一定在對方面前社死過。
以她對自己的瞭解,還真有可能。她幹脆放棄這個話題:“好吧。”
“乖乖聽話才好嘛。”
“差不多適可而止吧,我這可不是你們分享甜蜜的地方。”硝子冷臉道。
於是,南宮月訕訕地跟著五條悟離開醫務室,學生今天放假,校內見不到其他人。五條悟送她回了神社又忙碌去了,好像要把積累的工作一口氣做完似的。
傍晚,五條悟返回學校時正好遇上下班準備去市區的硝子。
“看你的神采,似乎很滿意現在的情況啊。”硝子駐足,跟他寒暄道。
“做人要懂得知足啊,”五條悟心情不錯,他聽說將手肘擱在圍欄前,望著夕陽,忽地講起哲學道理來。“你不覺得很神奇嗎,那家夥雖然沒有關於我的記憶,但我們相處還是那麼自然,照理說,她看我應該和陌生人一樣吧?”
“請不要帶著濃厚的個人濾鏡和我講話,另外,你這是在向我炫耀嗎?”
“不不不,總之,我確信她之前就對我有好感了,只是沒說而已。”五條悟又沒頭沒尾地跟一句。
“我覺得這個天沒法聊了。”硝子面無表情地吐槽,她平複內心的無語,又正色道,“不過這樣真的沒關系嗎,一直想不起來的話,不會覺得困擾?畢竟你們共同回憶似乎比我們外人看到的要多不少啊。”
“有什麼關系?”五條悟漫不經心看著遠方,“偶爾是會不爽啦,但現在這樣,我又覺得挺好。”
“也是……能不好嗎,換做以前的她還不一定能馬上接受現在的身份吧,說不準你還要倒追好一段時間才能被認同。”
“有句話叫因禍得福,聽過嗎?”五條悟肆意笑起來。
“真是一如既往欠揍啊。”硝子搖搖頭,不願再與他交談,“今日和你聊天的耐心份額到此用完,拜拜。”她心中同時發出對南宮月佩服的感嘆,提步離去。
南宮月的複健比想象中要順利,差不多1周就能活動自如了,她不再需要攙扶。但要做到像以前那樣戰鬥,恐怕真的得1個月。
這期間五條悟只有中午或者黃昏時跑到神社來看望她,順便吃個飯再走。南宮月沒和他提關於違約金的事,但又聽說了自己原本租下的公寓出了問題房東選擇違約也要收回房子,原因不明,於是五條悟似乎很樂意地,自行把屬於她的行李搬到了隔壁五條的家中。並交給了她密碼和鑰匙,表示今後可以直接留宿他那邊。
五條悟雖然偶爾會做出一些乖張的行為,但又不得不承認,他在關鍵時候從不掉鏈子。
“要出門嗎,今天。”
午間,神野宏彥看見自己姐姐披上了黑色的大衣外套,就知道她大概是要準備外出了。
“是的,可能晚一點會回來吧。”南宮月已經穿好了鞋,回頭道。
“好的,路上小心。”
下行至馬路邊,一輛私家車提前停靠在一旁。她拉開副駕駛門,上了車。
“好久不見啊。”駕駛位上小野純子與她打著招呼。“神野小姐。”
“還真是蠻久了啊。”南宮月依稀記得去年上半年,小春陷入詛咒與詛咒師事件,還是純子跑來告訴她的這方面事,唯一問題是,其中被她細節遺忘了。
“您之前說的神社就是在神野山,明明是同一個姓氏,我居然沒想到。”純子感嘆道。
“一般人甚至都不清楚這裡有間神社吧。”南宮月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不過真是麻煩你,特地跑一趟來接我了。”
“哪裡哪裡。都是在郊外,順路的事。”
“你這個順路有點勉強啊。”
今天是上田明美的忌日,純子提前聯絡上她,問要不要一起去墓園祭拜。
至於其他共同好友,作為公眾人物多少想要避著點這個公開的日子,打算錯開時間去探望。
“小春現在超厲害你看了最近娛樂新聞嗎?”
“啊,新拍的戲爆火了對吧。真不錯啊,她現在是一線了。”南宮月點點頭,那位好友接了部無厘頭喜劇,卻意外地對觀眾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