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五條今後可能還會瘋狂變相炫耀,伊地知握著方向盤的手連同心情一起沉重了起來。
伊地知將車子臨時停靠在神野山下,五條悟好心地下車把她送到神社門口,他這方面還算靠譜,沒讓她一個人上那個折磨的臺階。
一早接到訊息,神野宏彥扒著腦袋在門口等,見到兩人後欣喜萬分,不過五條悟只是打了個照面把劍留下,自己先行離開了,說是學校還有事要處理。
“姐姐餓了嗎,我準備了午餐!”
“多謝你了啊。”
擺放好餐具與食物,兩人對立而坐。
“看樣子悟這段時間沒少關照你?”
神社後院的房間裡添置了不少傢俱物件,那絕不是南宮月和神野宏彥會購置的型別……
“哈哈,”神野宏彥幹笑兩聲,撓了撓後腦,“我拒絕過了,可是一醒來東西就在這了,還好房間寬敞,正好放得下的樣子。”
“應該是特意提前看了尺寸的吧。”南宮月喃喃道。
“姐姐可以回歸正常生活了嗎?最近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南宮月眯起眼,舒展眼眉,淡淡笑道,“我不知道。”
打算這種事好像離她很遙遠,以前整個人生都被南宮健太佔據了,包括報仇都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去的,現在要問她打算,好像完全沒有似的……或許有……只是她忘記了。也和五條悟有關?總不可能是和他結婚生子吧?念頭冒出的一剎那她當即否定,這不像是她會有的想法……就算有類似的期待,那也應該是順其自然地發展,而不是作為某個目標。
忽地神野宏彥想起什麼,站起身跑到儲物櫃裡抱出一堆信件。
“這期間好多信寄到神社了,你要不要看看?”
信?這年代如果不是什麼很正式的事情,應該不會寫信吧。
她隨意拿起一封,看到信件上某某法院的字樣,表情頓時凝固。
另一手放下筷子,立即拆開。
裡邊是一封判決書,有關合同違約賠償的部分……她直接在末尾看到判決結果……那數不清的數額簡直讓她兩眼發懵。
靠,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昏睡期間全都結束了嗎!
南宮月手顫抖地給川崎優,她那位委託律師打電話。
對面接通後先是詫異地問候她是否安好。
南宮月省去寒暄內容,直截了當問道:“這個賠償金額怎麼想都不對吧?”
“啊,您是說判決書嗎?因為您那時怎麼都聯系不上,有很多細節我無法與您確認,導致那邊鑽了空子,在法庭上被單方面壓制了呢……”川崎優尷尬地笑了兩聲,連連抱歉。
“當事人出了事故是可以延緩開庭的吧?”
“話雖如此,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您是真的出了事故啊警局醫院開不出證明,法院便無法認可啊。”
南宮月嘆了口氣:“那麼上訴呢?”
“呃,您要上訴嗎?”
“是的。”
“可是可以啦,但是沒有必要欸,已經賠付的款項應該也難以拿回來了。”
“什麼叫已經賠付的款項?”南宮月一頭霧水。
“啊,就是五條先生,您的未婚夫都已經把罰款交完了呀,他沒和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