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五條悟有什麼想要斥責的,對於一個沒有共同記憶的人而言,都是徒勞。他只能把一系列話咽回肚子,好在對方依附著自己的動作,或許帶著討好與撒嬌的意味,讓他超級不爽的心情舒緩了些。
“所以,”半晌他又一次開口,說出略有輕浮的話,“你想表達的是我在你心裡有著相當重要的位置,才忘卻得一幹二淨嗎?”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非還要再重複一遍?初次是解釋,二次承認就像表白一樣……即便沒有記憶,她也會覺得羞恥啊。南宮月輕咬下唇,輕輕點頭:“是的。”
“好吧,只能這樣了,”五條悟像是妥協般的回應道,“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她不再說話,半邊身體倚靠著五條悟任由他帶向自己回到室內。
那是一個四面閉合的房屋,中間留作寬敞庭院,此時也鋪滿了純白的積雪。
一位稜角分明的男性站於廊間,似乎等待他們許久,他一見到南宮月就沖著她直笑,是非常欣慰又感動的笑容。
依舊是熟悉的臉龐,可惜叫不出名字。
南宮月只好露出虛假的笑意,朝他禮貌回應她覺得自己的問題,如果有必要對外說明,讓五條悟同人解釋更為合適。
“別傻站著了,去看看食物做好沒。”
“瞭解。”
五條悟兩句話把對方支開。領著南宮月進了其中一間套室,看上去左右兩側各有一間房,裡面陳設著花哨的擺件,略有年代氣息,她懷疑其間或許不乏珍貴古董。
“今天先住這裡吧,我認為你應該也不會再想著躺回那個病床上這是以前你的房間。”五條悟拇指指向身後,最後又補上一句,“隔壁是我的,今晚我就在對面。”
“好。”
“晚點會有個叫做本田的老頭給你做點常規檢查,沒什麼問題的話,明天就回東京。”
南宮月茫然點頭:“好。”
她現在估計是在京都吧,禦三家本家都在京都郊外,但她急切想去東京,好歹那裡還有一些認識的朋友,還有她名義上的弟弟。
看著五條悟走出室內,站到庭院中打起電話。
南宮月忽地意識到什麼,驚覺在原地。她臉頰不自覺地發熱,又露出幾分恐慌的神情。有些後知後覺的意味。
既然是未婚夫妻,那就是已經過了戀愛階段?!那他們都做過了什麼?他們有過什麼親密接觸嗎?平時會睡在一塊嗎?甚至還有別的……?
她對這方面的行為沒有思想抵觸,只要對方能打動自己,那麼一些成年人間的男女行為不是不可以嘗試……
但是!
在此之前的記憶,她連線吻都沒感受過的啊!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有點難以接受!
非要形容這種感覺的話,不亞於一覺醒來多了個孩子那種恐怖!
原本以為失去記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現在卻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太糟糕了,實在太尷尬了。
她扶著牆,苦惱地捂臉,發出長長的嘆息。
名為百合子的女人為她送來熱騰的流食,她吃完後由著人收走。
此時五條悟正好返回房間。
“我要去趟市中心,晚點回來,有什麼需要和僕人提。”
“好。”南宮月僅是看了對方一秒,就挪開視線。方才一頓腦補讓她暫時不太想面對這個男人。
直到五條悟徹底離去,她才略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