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五條悟高舉著手,“我認為簽上內容得由我來寫。”
夜蛾巡視一圈道:“很好,沒有有異議,就這麼定了。”
“幹嘛無視別人嘛,可惡的大人們總是要做足這種表面功夫呢,真叫學生們心寒。”五條悟毫不忌諱道。
坐於五條悟左手邊的歌姬老師見到對方吃癟,露出欣慰的笑容。
“為什麼會這麼說?”他右邊的南宮月不解道。
“因為抽簽內容已經偷偷寫好啦,清一色的團體戰,和個人戰,很沒創意,不是嗎?”
“原來如此。”南宮月恍然道。
談話間兩日的簽已經抽取完畢,正如五條悟說的那般,第一日是團隊戰,次日為個人戰。
大家又就規則內容做了詳細的商討,五條悟總是不合時宜地出聲,直到夜蛾忍無可忍,給他開了一套斷頭鎖,結束下來,五條悟終於暴露自己不耐煩的性子,“切”了一聲離開會議室。
一旁歌姬幸災樂禍笑了起來。
“麻煩由神野老師代替悟吧。”夜蛾扶額道。
“好。”
會議結束時,五條悟正孤零零地呆在大廳。
南宮月與他彙合,隨後兩人一同離去。
他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面,一條通往校區外的道路上。
“怎麼生氣了?”
南宮月小跑兩步,盡可能跟上他的步伐。
“我不是給你眼神了嗎,剛才那種情況明明應該跟我一起出來才對吧,怎麼能留在裡面。”五條悟非常坦率地說道。“提前開溜不是正好?”
“啊,你在怪我丟下你不管?”南宮月錘了一下手掌道。
“別用這麼難聽的說法,我們不是戰友嗎?”
“可我在幫你做你的工作呀。”
“哈?他們才不需要我去完成那份工作,只不過是形式主義罷了。”五條悟雙手揣兜。“我在不在都一樣啊。”
“你很討厭京都校長嗎?看得出來對他的意見很大呢。”
“他是典型的自以為是的保守派。”
“原來如此。”她喃喃道。
“這不是重點吧,別想轉移話題取得原諒。”話雖如此,他行進的步調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放慢。
這個笨蛋這麼在意剛才的事啊,不好好解釋的話,他肯定要鬧別扭了吧。
“悟會覺得是形式主義,我想是因為總提一些隨性又註定被駁回的想法吧,”她端著下巴思索道,這句話似乎引來對方不滿的視線,然而她始終注視前方道,“出席的人員也表明了一定的重要性,你在那裡就是一種象徵,中途離席會讓他們的計劃更順利進行,而萬一發生變故,你卻會被蒙在鼓裡……我不是說悟做法不對,你若是感到不愉快,想走隨時都能走,但我認為幫你完成你不願意做的部分,才是合格的戰友啊,畢竟,悟那麼強大,需要的並不是力量上的支援。你覺得呢?”
她說著迎上對方的目光回望。
她當然不是特指今天這場微不足道的會議,只是想向對方表達自己行動的意義,甚至希望得到認可。
一時間,五條悟的視線竟無法從她身上挪開,分明是非常正經的發言,卻讓他産生了不一樣的錯覺。是他一廂情願的、某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也好,至少她明顯是在乎自己的吧。
“你真是……聰明的笨蛋啊……”
“你這是病句哦,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