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的大義沒什麼好評價的,畢竟我不能理解,我也沒想過改變這個糟糕的世界。”南宮月非常淡漠地回道。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明明擁有超越平凡的能力,卻還要守護猴子,甚至還要被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們使喚,”夏油傑輕聲道,他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觀察著對方波瀾不驚的表情,淺笑道,“看來只能打消拉攏你的念頭了。”
“你既然知道我,那也應該知曉我是站在五條悟這邊的。”
“真是懷唸的名字啊。”夏油傑感嘆道,“悟過的還好吧,不對,那家夥不可能會過得差……你是高專的人,他居然沒跟著過來,他對你的能力很有自信嗎?”
“可能他相信你不會輕易對我出手吧。”南宮月思忖著道。
“這麼多年了那家夥還信賴我嗎。”夏油傑笑出了聲。
也不知他是真心實意地在笑,還是用笑意掩藏什麼。
“你們關系很好吧。”南宮月喃喃道。
“是啊,高專時候,我們經常一言不合就打架,可越打反而關系越好,那時他似乎也找不到我這麼旗鼓相當的對手了……嗯……和他一起總是會惹出不少麻煩,那家夥經常肆無忌憚地破壞場地,造成的損失比咒靈還多,總會忘記戰鬥前放下帳,搞得我連帶一起受罰……還說什麼討厭正論……”夏油傑說著彷彿陷入短暫的回憶,但話語戛然而止。
明明是近十多年的事,回想起來卻歷歷在目。夏油傑自己也怔愣了一會,或許是因為脫離高專後,他第一次遇上能聊聊五條悟的人,不禁講的有點多了。
只要不談論“猴子”這類話題,夏油傑便不是那麼討厭,如果眼前坐著的是不是犯下惡劣事件的詛咒師,只是作為五條悟的摯友,她或許還能與對方聊更多,甚至哪一天講到五條悟小時候……
“他說你是他摯友。”南宮月接過話道。這是毫無意義的內容,換在五條悟面前她絕對不會反向去提夏油傑,但她才不需要顧忌壞事幹盡的夏油傑的感受。可能算是一種遷怒吧。
“呵,摯友嗎……”夏油傑神色黯然,“我也是這麼看待他的呢。”
“可惜,你最終選擇了大義拋棄了你的摯友。”南宮月隨口道。
她心思不在與夏油的對話上,此刻躊躇的是另一件事要不要在這裡將他殺死……就這麼放任不管,夏油傑還會禍害更多人,如果現在不是她動手,那麼下次一次要殺死夏油傑的,大機率會是五條悟了吧。
夏油傑沒有立即接話,而是面帶疑惑地注視對面的神野月。
半晌他帶著悠悠笑意開口:“神野小姐是不是喜歡悟?”
這話問得她一怔,南宮月暗地裡發出“切”的不滿聲,念頭轉動穩住心神道:“不,你想多了。”
“哈哈哈,”夏油傑大笑起來,不是那種彷彿帶著面具的假笑,而是由衷地發覺了有趣的事物,隨即他將雙手收攏至寬闊的袖口中,“神野小姐的反應倒讓我更加確信了啊,會被那家夥外表迷惑的異性可不少,但與他接觸過,還總能站在他角度為他說話的我可沒見過。大家只會對他頑劣的性格望而卻步啊,除非……”
夏油傑沒說下去,僅是這些理由還有點牽強,但他認為自己的直覺沒有出錯。
與滿臉笑意的夏油傑相反,南宮月遏制自己的情緒,面色沉靜不讓自己再出錯,從而被對方抓到機會評論她:“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呀,真叫人欣慰,悟也算是老樹開花了,你也真不容易啊,那家夥不惹你生氣嗎?我可不認為他會轉變性格。”夏油傑暢快地笑道。
不能再聊下去了,這樣只會讓她動搖。
南宮月無意識地松開拳頭,指尖微動。
“或許,我比你想象中地還要了解他呢,他有時候說話確實很挑釁,不顧忌人感受,做事也總肆意妄為,但這些恰好不是我介意的點。”南宮月大方承認道,試圖用對話吸引對方注意。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比劃出某個手印。
“真好啊,教導再多的學生,他們總有一天會離開他,現在悟身邊又有人了,我就放心了啊。”夏油傑感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