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自稱轉校生的少女,自始至終眺望著遠方,沒去看他,他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不讓自己的慾念流與臉上,悄然抬手,想要攬住對方的腰。
“池澤君。”
動作在她開口同時戛然而止。
轉校生突然定睛凝視著自己,露出淺笑,那是浮於僅表面的笑意,眼神中深藏著的是警告、威脅、甚至是殺意……?
初春的季節他感受到透骨的寒意,瞬間竄上脊背。
他只在電影裡見過這樣的眼神,像是殺人狂魔會有的那種。只是放在現實裡,不知為何感觸更為真切。
他背後沁出冷汗,身子發虛地放下手。
她停頓了數秒,繼續說道:“談話就到此結束吧,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神野小姐為什麼會在這裡?”伏黑惠突然冒出。
他一臉不悅地走來,緊盯著叫池澤的少年。
“我不能在學校嗎?”南宮月反問道。
池澤如臨大敵,緊張道:“你……你們認識嗎?”一見到伏黑,他胸口被揍的傷如同受到感應般,開始隱隱作痛。
“你為什麼還敢出現在我面前?”這句話是伏黑惠對池澤說的。
面對逐步逼近的伏黑,池澤後退兩步,終於壓抑不住本能的畏懼,落荒而逃。
“為什麼是這幅打扮。”伏黑惠蹙眉,望著神野月。
“借來的校服,怎麼樣是不是完美融入你們啦,當學生的感覺真好啊。”她理了理裙擺,展示著說,為此還特意紮了個丸子頭,使自己盡量顯得稚嫩。
“哈?你是來學校玩過家家的嗎?”伏黑惠不滿道,果然能和五條要好的人也不太正常嗎……
“對我來說還真是。”
南宮月沒理會他的吐槽,自說自話地在手機上傳送訊息,伏黑惠覺得對方的態度有點令人火大,就像五條給他的感覺一樣。
就在他忍耐到極限,準備一走了之時,對方又打斷他。
“校方和家長們約定的是下午三點呢,地點是校長辦公室,當事人出不出面都可以,不過放學你得等著我哦,悟派了任務給你。”
“我知道了。”伏黑惠斟酌了會,繼續道。“雖然不知道你在玩什麼,但離剛才那種家夥最好遠一點。”
明明是關心別人,卻要用這種冷漠的語調說出來,怪傲嬌的。
“嗯。”
南宮月笑著點點頭。
校長室內,幾名據說是家長代表的人已經提前到場。
南宮月進入房間時,包括主任,校長在內的一行人齊刷刷地投來目光。她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刻意遲到了十分鐘,讓裡面的人多等了一會。
只是沒想到伏黑惠居然也在。
“你是……”有人出聲道。
“我是伏黑同學的監護人,來和大家商議這次的惡性鬥毆事件解決辦法。”她走到場地中間,停下腳步。
“啊,所以是五條太太吧?”頭發花白的瘦矮男人上前道,他看起來至少有60了,“我是學校的校長。”
南宮月嘴角微抽,盡量使自己表情保持冷漠:“是,是的。”
身後伏黑惠目光掃了她一眼,又側過臉,似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以免笑出聲。
“我來之前聽說了,大家的訴求無非是報銷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她提到。
“還有當著全學校的面,向我兒子道歉!居然把他打成那樣!”中年男人扯著大嗓門打斷她。
“賠償方面沒有問題,我會讓律師一一核對,該支付的費用一筆不漏,但是大家也別想在賬單裡渾水摸魚,或者是提出不合理的價格。甚至是誇張的,我這邊會當勒索敲詐處理。”她話沒說完,就有人表情變了,“至於道歉……就別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