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下來一趟,就在山腳路口,我東西有點多。”
“啊?哦!等我一下!馬上來!”男孩語氣驚喜地掛掉電話。
神野宏彥是老頭3年多前帶回來的孩子,今年10歲,她曾擔憂自己大學期間照顧不了這個孩子,事實證明神野宏彥根本不需要她的照料,一個人完全可以生活自理。
神野宏彥在神社基本走得自己的老路,獨自上學,買菜做飯,打掃衛生。
這幾年她賺了錢,有提出把神野宏彥接到公寓一起住,想給他提供更好的學習環境,卻被對方堅定地拒絕了,那孩子說他將來會繼承這間神社,不打算離開。
就連老頭也表示讓她在這方面不用管宏彥。
行吧,兩個人都神神叨叨的。
思緒間,神野月留意到右前方驀地停了輛車,道路本就不寬敞,只夠兩輛車並排同行,她想不注意都難。
車上下來兩名男性,其中一個格外高挑的,有著一頭醒目的白發,眼睛纏著繃帶,奇異的是他的視線彷彿不受阻礙,行動非常自然,另一人則看起來還是名清秀,留著海膽頭的少年,眉眼間流露著對什麼都興致缺缺的神色。
他們一前一後穿過馬路,與自己的車擦身而過,往後面的山裡去了。
奇怪,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座山曾經是座墳場來的,後來有嘗試過改建,最終不知什麼原因又停工了。
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來啊……難不成是什麼試膽?大白天的試膽也沒意義啊……總之有點可疑……
她思緒發散著,車窗陡然被敲響。
神野月側頭看去,隔著玻璃窗,男孩正笑盈盈地看著她。
她立即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呼,東京的郊外比市區還要冷上一點啊,她縮了縮脖子,嘴裡吐出可見的霧。
“恭喜你呀姐姐!說起來你怎麼突然就有物件了!?不是不打算戀愛的嗎?”男孩瞪著眼睛,表情誇張道。
“完全就是意外,”她說著從後座擰出一個較小的袋子,“這個你提。”
自己左右手各提上一個大的。往直通神社的臺階上踏去。
“什麼時候會把他帶回來看看嗎?我好想看看他真人什麼樣子呢!你們會結婚嗎?什麼時候呢?”他抱著袋子探頭連問。
“結婚?!你在想什麼?”即使有戀愛物件,但她從未有過結婚的打算。
“啊,說的也是,畢竟他好像花邊新聞很多的樣子。”
“連你也知道?”神野月停下腳步。
“因為經常上熱推頭條,我就多關注了一下。”男孩訕訕。
“不是,你才10歲耶,就這麼八卦了嗎?”神野月翻了個白眼,“難以想象一個愛看娛樂八卦的人,將來要如何成為優秀的神社繼承人。”
“話不能這麼說,我遠離喧囂不代表我有一顆不愛八卦的心。”男孩講的頭頭是道。“特別是吃瓜吃到自己姐姐身上。”
“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作業寫完了嗎?”
“啊,難得見面能不能不提這種掃興的事……”
神社就坐落在半山,步行十多分鐘便能抵達。
這也多虧了神野月掏錢修了個樓梯,否則這路是相當難走。
“老頭這段時間還是沒回?”神野月轉提正事。
“沒呢,新年時打了通電話。”神野宏彥說。
“我也收到簡訊了。”
“他那邊聽起來很吵鬧,像是在喝酒。”
“一點也不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