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事實上,迎戰南宮健太是你最後迫不得已的辦法,即使殺掉了他,那也只能拖延時間,他還是會找到你,並且更強,考慮到這部分記憶於你而言毫無意義,又有影響下一次行動的風險,所以我抹掉了。話又說回來,你都沒能贏過他。”
最後一句可以不用說的,實在打擊人……南宮月沒再回話,陷入沉思。
櫻子的判斷沒問題,只是她已經回想起部分記憶了,這一次對方的到來會將會更早……
結合夢境中地下室得到的資訊,對方即使抓到自己也無法第一時間奪走術式,至少要等到她領悟後是嗎……他一定會用盡各種殘酷手段不讓自己逃跑。
南宮月背脊忽地發涼,額頭的神經突突直跳,不能再探究下去了,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咬著牙,逼迫自己不再去思考關於南宮健太的事情。
“換個問題,假設玉墜上的禁制真的解開了,會發生什麼?”
“我認為要等一切成功後才能告訴你,你只要相信我就行,有一點毋庸置疑,這是目前想要擺脫他的唯一且最簡單的方法。除非你能在此之前,領悟到‘那個’術式。”
“南宮健太想要的‘那個’?”
“是的。”
“你不是說他殺不死嗎?”
“他畏懼‘那個’,才會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你。所以我認為它也可以成為破局的鑰匙。”
“明白了。”
話雖如此,她已經被五條悟拒絕過一次了,沒有新的契機出現,她不可能再提出請求。
到頭來一切似乎回到了原點,她內心有幾分挫敗。
南宮月也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對敵人瞭解太多似乎真不是什麼好事……
她忽地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一下湧入腦中的資訊實在太多,沒多久,她帶著睏意沉沉睡去。
之後幾日她都沒有見到五條悟,說是要去仙臺出差幾天,這期間他們一直用手機簡訊保持聯系。她也是從簡訊中得知他與自己的懸賞單已經被撤下了。
平時他們的交流資訊不怎麼多,南宮月多數時間只能躺著,沒有什麼可以分享的內容,更多時候是五條悟單方面發一些沿途趣事給她。
南宮月每次回完簡訊後,都不得不感嘆,咒術界居然會這麼卷,連五條悟都要早早成為打工人,何況是普通咒術師。
此外本田每天都會來看望她,並囑咐她頭一週盡量不要活動,一週之後可以開始考慮複健。
本田先生有在不經意間聊起她的反轉術式,她不是很意外,在夢境中她提前知道了,但與咒靈戰鬥時她還不知道這檔子事,當時她幾乎認定自己必死無疑。
而下人們沒有因為五條悟不在就怠慢她,衣食幾乎體貼入微。
百合子更是形影不離地照顧。
這段時間唯一的好訊息大概就是經過一次殊死戰鬥後,她好像能稍稍看清銜尾蛇玉墜上的咒力了,它在上面像流星劃過般轉瞬即逝,但比之前要清晰得多。
又幾日,五條悟出差結束回家,跑來看望她順便帶了一大堆漫畫週刊和影碟。
“每天躺著是不是很無聊?上次寄回來的東西都送到了,恢複之前用來消遣消遣吧。”為此,他還特意叫僕人在她的房間裡裝了電視。
“多謝啊。”南宮月感激涕零,不能大幅活動她感覺自己身體快要生鏽了,必須找點什麼轉移注意力。
真羨慕那個擁有智慧手機的時代啊。
不過能有漫畫和影碟書也算可以了,做人就該懂得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