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第一時間做好了防備,而對方在拳掌擊中之際驀地停下。
與此同時,南宮月看清也了對方的面貌,他只有一隻眼睛。
“你怎麼進來了?”男人詫異道。
眼前正是第一個進入領域的獨目。
“我知道了,是不是猿猴把你丟進來的?”獨目自問自答。
“他應該也在附近,你沒見到嗎?”南宮月反問。
“沒有,這條路我只看到了你一人。”獨目收起架勢。“看你這麼淡定,知道這是哪嗎?”
“【生得領域】是嗎。”
“不愧是咒術世家啊,懂得還挺多。”他說著想要伸手撓南宮月的腦袋,卻被對方一掌打掉,“臭小鬼,總之,都進來了,就自求多福吧。以後別亂跑了。”
見獨目要離開的樣子,南宮月好奇道:“不抓我了嗎?”
獨目側過身:“我不殺女人,也不殺孩子。”
“你這話就說的有點假了,大叔,”南宮月好笑道,“那你還參與抓我哥哥的行動。”
獨目用怪異地眼神看著她,不可置通道:“五條悟也算小孩嗎?那是怪物啊,怪物。說起來你是他妹妹吧,也就是小怪物咯?勸你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緊離開我的視線吧。”
說的像你打得過我一樣,南宮月鄙夷地掃了他一眼,這批人裡,她所接觸到稍微有點本事的,估計也就那個飛機頭了,雖然有個用毒的女人,但她似乎只能對失去行動力的人出手,所以一對一的情況下南宮月不見得會輸。
“行,後會有期。”非常時期,南宮月不打算和他糾纏,以免節外生枝。
她正欲離開繼續尋找出口,背後不遠處那扇安全通道的鐵門卻動了。
南宮月和獨目兩人頓時一滯。
隨後他們聽見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它這在寧靜的室內空間裡異常刺耳。
南宮月略有機械地扭頭,不知為何,她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那不是面對什麼神鬼未知之物的懼怕,而是遇見強大敵人時所受到的壓迫感。
理智告訴她最好現在就走,然而她的腳像灌了鉛般沉重,始終挪不動步,彷彿要親眼看到門後之物才肯罷休。
鐵門緩緩朝內開啟,如同在紅色染料池中浸泡過般,滿身鮮血的矮個男人佇立在門口,他的肚子被什麼東西貫穿,留下一個赫然的大洞,肉塊與髒器從洞內往外墜落,一點點掉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粘稠聲響。
這幾下就好似落在南宮月心髒上,刺激著,狂跳著,幾乎蹦到了嗓子眼。
“救……救我……”
猿猴音落同時,他背後張開了一張由觸須構成的投網,唰唰地將他束縛住,似乎是最後的掙紮,他雙目恢複神色,五官扭曲在一塊,露出可怖的表情,絕望中還帶著一絲希冀,發出最後的呼喊:“獨目!!救我!!!”
猿猴脖間一條虛線一晃而過,順著那根消逝的細線,殷紅的血液流淌而下。他的頭被觸手提了起來,身體上捆綁他的觸手皆數收回,失去支撐,猿猴迎面倒地,脖子的斷口處如花灑般噴出紅色液體。
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副擁有八隻觸手的咒靈,頭部形狀章魚類似,正方面各長著一隻碩大的眼睛,8條觸須圍繞肩部一圈,其中左右兩根末端為鋒利的刀刃,其餘六根則是口器,有著與人類一樣的軀幹和雙腿,只是身軀主幹上有一張豎著血盆大口。
它張開嘴,觸手把猿猴的頭丟入其中,隨後空氣裡只剩下嘎吱嘎吱的咀嚼聲,令人頭皮發麻。它沒有消化也沒嚥下去,而是嚼碎之後又盡數把那些殘渣吐了出來!
它的嘴依舊保持張開的狀態,那如同深淵的黑暗中,開始凝聚起磅礴的咒力。
“愣著幹什麼!快跑啊!”
櫻子的聲音就像是百米賽跑時的發令槍,受到腦中的指令,南宮月本能地跑了起來,卯足了勁地往遠沖刺。
她的動作提醒了呆愣中的獨目,他也動身與南宮月往一個方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