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幾點了?”
“啊?你沒帶表嗎?”
“我的表壞了。”
“正好0點。”
南宮月在簡短的對話聲中醒來,緊接著的是一陣沉默。氣氛似乎因為0點30分的臨近愈發壓抑。
瘦小的身軀縮在角落裡,面朝牆壁,雙手被反綁,雙腳也被束縛著,但南宮月暫時無暇思考其他,此時她只覺得渾身像被汽車碾壓過般地難受,偏偏她還不能有表現,必須保持昏迷狀態。
南宮月花費了5分鐘來適應這種狀態,原本亂成一團的咒力開始正常運轉,那種疼痛也隨之減輕了一些。
那個女人大機率是用某種附帶持續性效果的術式注入了她體內。
“我沒推斷錯的話,你可能中毒了,但好在毒性不強。”櫻子的聲音驀地在腦內響起。
“能自行恢複嗎?”南宮月與她對話,
“應該可以。”
“我想想下一步怎麼辦。”她自顧自道。
可惡啊。最關鍵的是手機丟了,以至於她尋無法與五條悟報信,那家夥要是真來了,中了圈套打不過人家怎麼辦,五條悟死了她也會跟著一起遭殃,更何況,她可不想變成拖累那家夥的人。
“你去哪?馬上就到時間了。”
“廁所……怎麼?連個小孩你都怕一個人看不住嗎?”獨目不忘嘲弄一番。
“快去快回!”猿狐不耐煩地催促他。
南宮月藉著兩人對話期間,雙腳和雙手微微地摩挲起來,開始嘗試自行解開手上的束縛。
但隨著周身的沉靜,她只好先停下動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開始南宮月還會默數時間,但到5分鐘時她有點堅持不下去了。
怎麼這麼久啊……
“幹什麼去了,這麼久!”猿狐發出相同的抱怨,他盤坐在地上,雙手環抱,膝蓋抖動示意自己的焦急。
似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拔出腰後的短刀開始擦拭,那是他得意的貼身武器,同樣也是咒具,雖說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但也跟了他許多年。
盡管不屬於戰鬥人員,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猿猴還是會感到緊張,五條悟在詛咒師間種下的威懾種子,早已根深蒂固,多年來沒有一名詛咒師能從他手中全身而退,而五條悟又一年比一年強大,哎,只希望一切順利吧……
他默默祈禱著,收起短刀。
樓下一旦失敗,他會第一時間逃離現場,為此,他已經提前做好一樓的標記了,到時候只需要從這裡開啟一扇門就行,順便把那小鬼帶走,還能領個1000萬……思緒間,他惡狠的目光悄然落上牆角處的背影。要好好折磨一頓先,誰叫這小鬼讓自己當眾丟了人。
猿狐腿部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他已經等不下去了,看不到時間讓他心裡很沒底。
他嘴裡“呲”了一下,站起身來,向廁所方向走去。
頂層這間房做成了寬敞的會議室,只不過目前桌椅還沒能佈置,僅是空蕩蕩的房間。
他走到對面,那間有廁所標誌的門前,當抬手就要轉動門把手時,他身形陡然凝固住了。
猿猴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這個位置,一開始有廁所嗎?
沒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