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只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就找張大爺要了點酒洗手。
傅九坐在凳子上,斜靠在門框上,臉色有些不好看。
“怎麼樣?”
江沅蹲在地上,仰頭看他。
“脫臼了。”
“我看看。”
江沅伸出手,捏住他的肩膀。
動一下,傅九額角便有細密的汗水溢位。
他本身體質特殊,對於痛覺要比常人敏感。
“你忍著點。”
傅九點頭,下一刻,便是一聲悶哼。
江沅已經把他胳膊接上去了。
他低首斂眉,輕輕的活動了下胳膊。
“你怎麼又哭了?”
江沅見他眼角通紅,眼眶微微溼潤,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起來委屈的不行。
傅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有些氣悶。
這破體質這樣,他能控制嗎。
生理性流淚不行嗎!
“沅娘啊,這次多虧你了啊,這是剛摘回來的一筐豌豆,你收著吧。”
張大爺拿了一筐新鮮的豌豆,滿是感謝。
母牛虛弱了點,但是狀態還行。
要不是江沅,這大小的牛今天都要保不住了。
江沅收了那筐豌豆,跟傅九準備回去。
在門口她看到了江月寧。
“你怎麼來了?”
“我,我來找你,我娘生病了……”
江月寧有個錯覺,因為在她的記憶中,江沅這個堂姐還是個身材肥碩,蠻橫不講理的人。
可剛才,她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堂姐。
那個牛出了那麼多血,她都看著要不行了,可愣是在她手裡生了下來。
江月寧的眼裡有些許的亮光,可又有些膽怯。
她害怕江沅不答應給她娘看病。
奶奶不給她們錢,娘都生病兩天了。
找江沅,也是因為她聽村裡的人說的,最近她經常給村裡人免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