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噹——
悠揚的鐘聲在湖邊的古寺中傳蕩,鐘聲傳到寺外,在湖面驚起一絲漣漪。
“怎麼回事,寺鐘不是早晚才敲的嗎,怎麼大白天也敲了?”
“你入門太晚,有所不知,寺中有重大事情發生時,白天也有鐘聲,趕緊走,去承德堂集合了。”
“那我這擔水先不挑了。”
在鐘聲響起的一刻,寺廟中各處的和尚不約而同奔向承德堂。
這座古寺名為金山寺,坐落於州杭府境內。
金山寺外的不遠處,一座黑塔靜靜佇立。
寺外一群香客正對著那座黑塔指指點點。
“這塔有些歷史了,據說比金山寺的歷史更加悠遠,在金山寺還未建寺時,塔就存在了。”
“兄臺,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金山寺可比塔的歷史久遠多了。”
“怎麼說?在下剛雲遊此地,不知詳情。”
“這塔名叫雷峰塔,足有四千年曆史,金山寺在西湖邊上立寺只有兩千多年,看上去雷峰塔確實比金山寺更早建立。”
“莫非其中還藏有內情?”
“那是自然,金山寺本是梧州鎮江府的一座萬年古寺,兩千多年前州杭府出現了一隻實力通天的蛇妖,蛇妖與一個人類結成夫妻,這人與蛇妖相處,面布妖氣,被金山寺的法海大師帶回金山寺,蛇妖大怒,引動大水將萬年古寺淹了。”
“這是造孽啊,這得死多少人!”
“確實是一場孽事,聽說金山寺為退水,還請來了天兵天將幫忙。在天兵天將的幫助下,法海大師成功擒下蛇妖,將蛇妖壓在我們州杭府的雷峰寺下。”
“在下明白了,想必鎮江府的金山寺被大水毀了,金山寺高僧便在雷峰塔邊上立了新寺。”
“正是。蛇妖害人無數,後來竟因為她生了個狀元兒子,就被放了出來,可惜,可惜!”
在兩個香客交談的間隙,金山寺的和尚們已在承德堂集合完畢。
一個面容和藹的老和尚閉目盤坐在大廳前方的蒲團上,老和尚正是金山寺的當代住持,昆吾。
昆吾感覺院中僧眾到齊,睜開眼道:“阿彌陀佛,老衲夜觀天象,心有所感,我佛門中一位佛子即將出世,近日就會來到州杭府,但天機難測,老衲也不知佛子具體身份,佛子今後必定承襲我們金山寺的衣缽,爾等近日需散落州杭府各地,尋找佛子下落。”
“是,主持。”眾僧齊聲回道。
一白眉僧問道:“主持,佛子有何特徵,我等該如何尋找?”
“佛子天生金光佛韻,佛法高深之輩可輕易看出,看不出只能說緣分未到。”
又有一凸嘴僧問道:“主持,我等若見佛子,佛子不願隨我等回返寺廟,如何是好?”
“不會的,佛子天生近佛,不會拒絕返寺。”
再有一白麵僧問道:“主持,佛子獨特,天生異象,若有人從中作梗如何?”
“教育便是。”
承德堂最外面的兩個小和尚正在竊竊私語,“教育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不知道,或許就是將人說服吧。”
昆吾回答完僧眾問完的問題,讓眾僧即日出發,尋找佛子。
眾僧退去之後,一箇中年和尚從堂外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