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的兩位副將站起來拱手領命,對於元瑛作為主將這件事,趙武和馬慶並沒有覺得不妥,因為元瑛的實力了整個泰州無人不知,畢竟元瑛是能單手輕輕鬆鬆舉起百斤大石頭的人,勢力稍弱些的都不夠元瑛打一拳。
元瑛雖然有些不捨的離開元婼身邊,卻也明白這是正事,她得聽元婼的。
元婼又繼續下令:“林將軍,你率領一萬人馬駐紮在酈城。”
酈城是泰州的地盤,隔壁芸城就是北方,屬於中州了。
林柯站起來領命,帶著兩個副將出去點兵。
剩下張輝還在帳內看著元婼,元婼捏了捏眉心看著張輝說:
“張副將,你率領兩千精兵錢去接應祁將軍,算日子他在路上了。”
張輝立馬來精神了,大聲領命離開。
帳內只剩下元婼,溫昭瀾,越山和司星聿了。
元婼對越山說:“越先生,我和松年去看看兵馬排程情況。”
越山點頭,知道元婼這是讓他解決司星聿的問題,把空間留給他了。
元婼和溫昭瀾前腳才走,司星聿後腳就要跟過去。
越山攔住司星聿:“小師弟,往日在師門的時候你胡鬧也就罷了,現在不是你胡鬧的時候,你到底想幹嘛?”
司星聿停下腳步,眼神亮晶晶的看著越山,指著外面說:
“我要娶她!”
越山:……
越山覺得自己可能沒睡醒,也可能是在做夢,又或者他吃錯菌子了,不然怎麼能聽見向來乖巧的小師弟說出這麼有違常理的話呢?
這不對,是他老了還是這個世界不正常了?
越山滿臉呆滯的看著司星聿,挺直了一輩子的背漸漸佝僂下來,整個人都散發著喪氣,許久越山才緩緩開口,有氣無力的問:
“小師弟啊,你實在和師兄開玩笑的吧?你知道主公都成親三四年了吧?看到主公身邊的溫太守溫昭瀾沒?那是主公正兒八經,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成親的夫婿,你知道的吧?你肯定是在和師兄開玩笑的對不對?師父他老人家教的禮義廉恥你沒忘吧?”
說著越山期待的看著司星聿:“小師弟你肯定實在和師兄開玩笑,你都出來兩三年了,師父他老人家三週年祭日快到了,這樣,我和主公告假三月,咱倆一起回去給師父上香。”
說完越山就要出去找元婼。
司星聿在越山身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整個營帳都被司星聿襯的蓬蓽生輝。
“師兄,這次我可沒捉弄你,師父還教過我,想要的東西不爭取就等這一輩子後悔吧,我就要娶她,不過……嫁也行啊,如果她實在喜歡那個病秧子,我也不介意做小。”
說完司星聿還點了點頭,滿臉都是思考事情可行性的表情。
越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臉上更滄桑了,嘴裡念著:“造孽啊,師父,弟子對不起你……”
司星聿踱步到越山身邊,彎腰拍了拍蹲在地上的越山說:“師兄啊,你別擔心,你看我這張臉,我就不信她不喜歡,你等著我把那個病秧子擠走,給你吹枕頭風,以後讓你位高權重啊。”
越山:“……”謝謝,他沒想走裙帶關系……哦不對,重點是他乖巧的小師弟什麼時候變的?
等越山消化完司星聿的話之後,司星聿已經離開了營帳,越山拍拍衣袖,站起來仰天長嘆,又焦躁的扇了幾下扇子,來回走了好幾圈,最後眼神堅定下來:
“小師弟難得喜歡什麼,雖然有些對不起主公,對不起溫太守,但……天下霸主也沒有身邊還有一個人的道理,況且小師弟智謀勝我百倍,撮合他倆……也不是不行……”
說完越山肩膀塌了下來,十分沮喪:“越覆海啊越覆海,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等卑鄙的手段也能使出來!”
司星聿像個開屏的孔雀一樣在泰州軍營裡溜達,見人就問元婼在何處,得到回答之後就順路找了過去。
元婼正和溫昭瀾在糧官那裡問糧草的事,溫昭瀾正在和糧官說泰州所屬範圍內今年收上來的稅務,元婼叮囑元瑛和寧月出門在外莫要怕事,多聽兩位副官的建議。
寧月先看見司星聿的,眨巴著眼睛扯了扯元婼的袖子小聲說:“主公,那個男美人過來了。”
元婼頓了頓面無表情的開口:“不相幹的人莫管,阿月,你那些火藥,帶些在身上,西南情況不明,那邊的將領也很詭異,實在不行,直接把他們炸了。”
寧月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我知道了,主公放心吧,和我阿瑛聯手肯定戰無不勝!”
元婼好笑的看著寧月和元瑛,拍了拍兩人的腦袋說:“去吧,趙副將馬副將已經準備妥當了,你們早些出發,以免生變。”
元瑛依依不捨的看著元婼,被寧月拉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她這一走肯定又好長時間見不到元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