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突然被一群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計程車兵包圍,並被切斷了和後續主力部隊的聯絡,他們就一直被困在這個地方。
剛開始,諾克薩斯戰團的攻勢猛烈,再加上突然襲擊,似乎想一舉拿下德瑪西亞皇子,讓他的精銳親衛隊損失了 6 名士兵,另有 8 人受了輕傷。
但反應過來的小隊馬上豎起了防禦圈,盾兵和槍兵結合,將嘉文四世包圍在中央,組成效仿無畏先鋒團的嚴密防守陣列。
經過二十多分鐘的遭遇戰,他們終於擊退了第一波攻勢最猛烈的先頭軍,斬殺了 80 多人,自身則沒有絲毫損失。
見偷襲不成,諾克薩斯的指揮官馬上收攏軍隊擺好陣勢,下達第二次全力進攻的命令。
但可惜的是,德瑪西亞皇子親衛隊都是選拔過無畏先鋒但落選計程車兵,戰鬥力自然不俗。
除了多出幾個身受不痛不癢輕傷計程車兵,他們又斬殺了 50 多人,將諾克薩斯的軍隊再度逼退。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句話於異世界的戰鬥同樣適用。
見兩次都沒能奈何德瑪西亞皇子的部隊,這支諾克薩斯戰團計程車氣大受打擊。
之所以還能聽從命令發動後續幾次衝鋒,無非是諾克薩斯豐厚的獎勵制度罷了。
若是能擊殺德瑪西亞的獨苗皇子或者將其生擒,封官加爵是小,受到諾克薩斯新任大統領,或者諾克薩斯之手德萊厄斯的提拔才是最主要的。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這次的入侵戰爭其實是由黑色玫瑰結社下達的指令,就算目標達成也會被斯維因清算就是了。
幾波衝鋒無果且損失慘重,諾克薩斯的指揮官咬牙切齒,命令部下在距離德邦軍隊大概一百多米的位置暫時休整,準備等黑玫瑰灰暗戰團的到來。
嘉文四世的護衛隊長,同時也是他的副官,在盾兵旁透過縫隙檢視遠方的情況,表情頗為凝重。
“殿下,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這幫諾克薩斯顯然是有備而來,我們這次陷入包圍圈了。”
嘉文四世盤腿坐在中央,右手邊擺放著德瑪西亞王室家傳武器扳龍槍,臉色陰沉如墨。
停頓了許久,他才重重吐出口濁氣,沙啞著嗓音道:“抱歉,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非要來哀傷之門,就不會……這次是我連累大家了。”
“您這是什麼話,殿下!”
一聽這番言語,護衛隊長走回他身邊呵斥道:“作為德瑪西亞的儲君,遇到這種情況可不是自責的時候,而是要想辦法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
嘉文四世右手狠狠錘了一下地面,隨即抓起扳龍槍起身,對護衛隊長說:“你說得對,現在還不是反省我自身過錯的時候,我們得先突圍出去。”
一邊說著,他走到盾兵身邊,透過盾陣觀察周邊的情況,不由得眉頭一皺。
“以他們的兵力,想拿下我們其實很簡單,這是不想損耗太多兵力,跟我們打持久戰,等我們的水和糧食消耗完,好讓我們不攻自破嗎?”
“您分析的有理,但……”護衛隊長猶豫了稍許,“我感覺,他們似乎在等待什麼。”
“等待?”嘉文四世沉默一陣,回頭跟身邊的魁梧男人對視,“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那邊,諾克薩斯的指揮官之前露過臉。”
護衛隊長招呼他來到另一側,伸手指了下士兵眾多、防守更加森嚴的方向,顯然是軍官所在的地方。
“之前我們擋下了這幫雜碎的幾次攻擊,那傢伙便停了下來,吩咐身邊的人去做什麼了,剛好被我看見。”
“難道是調集大部隊,或是他們軍中有龍犬或是重灌猛獁象,將藉此衝散我們的陣型?”
護衛隊長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我不這麼認為……這種特殊的兵種很難掩藏蹤跡,不可能越過上萬公里跑到這裡,還不被我們派出去的斥候發現。”
聽到副官的分析,嘉文四世為之一怔,心中頓時冒出一個不好的想法,臉色突變,“該不會……”
“您也想到了嗎?”護衛隊長嗓音嚴肅,絲毫不掩飾語氣裡的厭惡情緒,“法師部隊,這幫諾克薩斯人為了獲勝,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那這下就難辦了,不管是什麼,我們都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我們必須趁早突圍。”
嘉文四世馬上走回原本的位置,“那裡,是去往哀傷之門的方向,同時也是整個諾克薩斯包圍圈防備最薄弱的地方。
“雖然從那邊走會讓我們進一步遠離德瑪西亞,但爍銀山脈常青灌叢和樹木林立,距離我們又近,十分適合我們躲藏和打游擊戰。
“只要到了那裡,我們就比現在更容易脫身。”
護衛隊長沉思片刻,重重點頭:“您說的不錯,殿下,這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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