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蹟?”周川眸光微動道。
“對,大黑山是九州大地上最早出現天坑的地帶之一,也是赫赫有名的鬼巢,可世上又哪有真正的絕路,鬼巢深處亦有遺蹟生出。”
“據說就在幾百年前,黑暗生物來襲之際,一個住在大黑山腳、世代從醫的王姓郎中,便因腳滑跌倒,意外進到了某處遺蹟之中,又從中取出諸多素材、卡牌,終是以鬼卡鎮壓周遭一帶,堪稱黑山土皇上。”
“嗬嗬。”王老怪忽然笑出了聲,看向朱厭悲的眼神有些微妙:“小娃娃懂得倒是不少,那王姓郎中正是我高祖父!”
“那麼,王前輩……”朱厭悲蹲在地上,與大鬼,或者說是王老怪的視線平齊:“你是不是應該把自己對於大黑山的瞭解,一一說給我學弟聽呢?”
“諸夏的小鬼,睡昏頭了吧?不要以為在同輩裡稱雄,就能小覷天下人了,想讓我開口,做什麼夢呢?
我今天著了兩個小東西的道,也沒臉苟活,你們是殺了我也好,把我扔給傅楚兩個老東西也罷,反正也活不了,那就在這耗著。”
“呵呵。”朱厭悲輕笑著搖了搖頭,直盯著王摶的雙眼說道:“前輩只曉知識之‘貴’,卻不知其‘重’,今天我就讓你感受一下。”
朱厭悲說著緩緩起身,像是古時茶樓說書先生那樣搖頭晃腦,頗有韻律地說道:“傳說我某位祖輩坐天下時,某地有一官,無惡不作,深為時人所憎,大家都喊他狗官。”
“他知道後也不動怒,反而洋洋自得道‘我是本地父母官,那些屁民卻喊我狗官,父母為狗,犬吠也難怪’,此話一出,時人皆怒,而就在某些綠林好漢準備出手之時,卻有意外發生。”
“原來,那狗官某天突然不見了蹤影,任誰也找不到,只知從那天起,縣衙的門口便多了條惡犬,專咬人褲腳,終是在某天,被一乞丐套住,只剩下點啃不動的骨頭。”
說到這裡,朱厭悲微微一笑道:“王前輩可曾聽清全程?這是能填充紫色技能卡的事件梗概,可謂‘貴’,現在,就讓你感受一下它的‘重’!”
朱厭悲說著攤開手掌,就見一張紫色邊框的卡牌正從他的掌心中生出。
像是蓋章那樣,直落到大鬼的頭顱,只聽“哧”的一聲,體型不亞於枷爺的大鬼便開始收縮身形,就像是照了藍胖子的縮小燈,不到一會兒,就縮小至不到半米的體型。
“汪!汪!汪!”
面容猙獰的大鬼,連帶著它承載著的王老鬼心神,一併變作了這條惡犬。
八爺卻在這時,不知從哪變出來個項圈,連線著勾魂鎖鏈,縛住惡犬。
遠看上去,就像是玄幻小說中負責牽狗咬人的反派跟班。
嗯,有時間該給七爺配只鷹了。
“怎麼樣,阿川,學長這張技能牌不錯吧?”朱厭悲頂了頂周川的胳膊,輕笑道。
“如果規則寬鬆,那這牌的效果堪稱恐怖。”周川輕撫了撫下巴,說:“實不相瞞,學弟我也有一張紫色技能卡,可背景故事卻是涉及了鬼王一級的邪物。”
“而學長這個故事,聽起來平平無奇,卻能有這樣大的能量,甚至與我那張卡同級,倒是有趣得很。”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狗官變狗這種事都能達成,那該是多麼強大的意念啊,堪比鬼王.之威不也正常?”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