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要顧念著侯府的臉面,總要顧念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的臉面……
當初我也曾鮮衣怒馬,怎麼如今就變得畏首畏尾了?
芳華啊,我如今,只覺得愧對那個孩子的很。”
“可對於孫女來說,祖母能夠陪在身邊,已經是孫女的大幸。”
冷不丁身後傳來聲音,虞老夫人猛地轉頭便就看見了她這些日子一直惦念在心頭的孩子,失聲道: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虞疏晚對著虞老夫人揚起一個甜甜的笑來,剎那間煙花漫天,五彩繽紛地在空中綻放出花又迅速凋零。
“我沒有忘記祖母的生辰。”
虞疏晚的聲音在煙火聲中有些不真切,卻字字堅定,
“祖母,您只管堅守您的就是,我們殊途同歸!”
虞老夫人濕了眼眶,一邊的許老夫人笑著搖頭,
“你這小孫女兒是個有主意的人,哪兒用得著你去給她做打算?”
她悠悠開口,
“走吧,這宴席比不得侯府,可也是咱們用了心的,來瞧瞧喜不喜歡。”
虞老夫人破涕為笑,嗔怪看向許老夫人,
“你倒跟著小輩胡鬧,我怎麼不知道這些?”
“是我央著許奶奶不要說的。”
虞疏晚笑著道:
“祖母就別說了。”
一場煙火盛大,方才出來的時候還安靜的府邸此刻張燈結彩熱鬧得很。
虞疏晚很是大大方方地跟每個人問好,將準備好的禮物也一一讓苦心送過去。
嫂夫人得的是一串成色極好的珍珠項鏈,正心下感慨侯府嫡女出手闊綽,一邊的小夫人就湊了過來,
“這些東西都不便宜吧?”
嫂夫人跟這個妯娌向來不對付,聽見她問,只是將東西往盒子裡面放去,臉上的笑淡了幾分,
“人家是個有本事的,名下經營的幾家鋪子都風生水起,又得過皇上的賞賜,還能寒酸了不成?
就你方才看的煙火和今日府上的這些花銷全都是這位小姐出的。
平日你說什麼也就罷了,今日若是再胡言,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位虞小姐的性子可不怎麼好。”
“不就是一個黃毛丫頭?”
連氏哼唧兩聲不以為然,
“也就是銀子多一些,不還是家中基業?
就方才到現在臉上都掛著笑,誰跟她說話她都乖乖巧巧的,不像是脾氣不好啊。”
“反正我話給你撂這兒了,別給我整出什麼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