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牢三層下來的是這所地牢的副典獄長威爾遜,他聽到了斯諾蘭的喊叫聲,以為又是哪個犯人不老實了,他邊下樓邊不滿地大喊:“伊曼!托馬斯!你們兩個都死了嗎?!”
過了半晌,沒聽見迴音,威爾遜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了,他連忙大喊:“伊曼!托馬斯!你們在哪兒!?快回個話!”
威爾遜走到了屬於伊曼和托馬斯的桌子前,他們剛剛正在吃午飯,還剩下一些,威爾遜用手探了探,雖然有些冷了,但還是溫的。這時,從他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冰冷的男聲:“他們兩個是說不出話來了。”
威爾遜一回頭,正好看見一張面色冷若冰霜的臉,他的心咯噔一聲就涼了半截——他見過這張臉,是昨天晚上被關在地牢五層的囚犯。威爾遜正要拔劍,卻只覺得自己大腿傳來一股鑽心地疼痛,再往下一看,斯諾蘭手中的長劍已經刺入了他的大腿了!
“你是誰?”斯諾蘭拔出長劍,威爾遜疼得“撲騰”一下半跪在了地上,斯諾蘭將他的長劍一把搶過來,向旁邊一扔,把劍架在威爾遜的脖子上冷冷地問他。
“我……我是這兒的副典獄長,威爾遜。”威爾遜滿頭地冷汗,他連忙回答斯諾蘭的問題,生怕觸怒了眼前這位爺,這要是萬一一劍下去,自己的腦袋可就落了地了!魯伊特伯德的報酬給的是多,但命可比多少錢都重要!
“副的?那看來你沒什麼用了。”斯諾蘭準備殺了威爾遜,一了百了。
“不不不,我有用,有用!”威爾遜連忙求情,“您說吧,您要我幹什麼,您說什麼我就幹什麼!”
“我說什麼你就幹什麼?”
“對,您說什麼我就幹什麼,您就把我當您兒子就行!”
“放屁!”斯諾蘭眼睛一瞪,“我可沒你這麼個兒子!我問你,你們典獄長叫什麼名,現在在哪兒?”
“我們典獄長叫埃爾文,是魯伊特伯德先生的外甥,他沒什麼能耐,天天就知道吃喝嫖賭,現在多半在哪個姑娘家做夢呢,地牢裡的事都由我負責。”
“這樣啊……那有勞你幫個忙。”
“您說。”
“把這個地牢裡所有的犯人,注意,我說的是所有的,一個都不能少,全放了。”
“啊!?”威爾遜大驚失色,放了所有的犯人,魯伊特伯德可饒不了他,“先生,我……您……”
“就一句話,放不放,”斯諾蘭冷哼一聲,他知道威爾遜的想法,“你放了所有的犯人,魯伊特伯德可能會殺了你,也可能不會,但你要是不放,我現在就殺了你,你自己選吧!”
“這……”威爾遜猶豫了半天,最後咬咬牙說了一聲:“好,我放!”
“哎,這不就得了嘛。快,把你傷口包紮一下吧,別一會再失血過多死了。”斯諾蘭簡單搜查了一下威爾遜的身,沒有其他的武器了,把劍一收,笑呵呵地說。
威爾遜連忙撕下來一塊衣服,將大腿簡單地包紮好,站起來對著斯諾蘭說:“鑰匙在一層放著,我去取。”
“行,咱一起去。”
“那個……路上還有幾個守衛,您跟我一起去是不是……”
“別廢話,全殺了就得了。”
威爾遜只好抽著嘴角帶路了,雖然這些守衛都是他的手下,但如果非要死的話,寧可自己的手下全死光了,也不能自己慷慨赴死,威爾遜的境界還沒那麼高。斯諾蘭持著劍走在威爾遜身後,威爾遜一瘸一拐地上了樓,一路上遇見了幾名守衛,斯諾蘭一劍一個,沒留下一個活口,終於到了地牢的一層,進了威爾遜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