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蘭和阿圖留斯相對坐在阿圖留斯家的桌子邊。特麗莎也過來了,坐在了阿圖留斯身邊,馬頓雨林裡天氣很熱,斯諾蘭只穿了一件背心,一條寬鬆長褲,露出的雙臂上佈滿了猙獰的紫色刺青,阿圖留斯觀察了半天,發現自己辨認不出這些刺身的意義。
“斯諾蘭,”阿圖留斯看著刺青,“你這些刺青是什麼意思啊?”
斯諾蘭抬了抬雙臂,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刺青,笑著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們那的一個習俗,無論男女,成年後都會刺上刺青,具體什麼意義我也只聽過一兩回,好像是代表了我的身世、氏族什麼的。”
阿圖留斯點了點頭,說:“哦。對了,斯諾蘭,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今年多大了?”
斯諾蘭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他沉吟片刻,自己今年多大呢?按地球那邊來看,今年自己26歲,但是自己已經被亞斯塔祿強化過了,身體明顯照比以前更加見狀,更加年輕,索性自己把年齡說小點吧,於是他說:“今年我正好二十。”
阿圖留斯點點頭,說道:“嗯,這樣,特麗莎。”阿圖留斯看向特麗莎,接著說:“你以後就管斯諾蘭叫哥吧。喊叔叔有點把人家喊老了。”
斯諾蘭不禁笑了笑,說:“那倒也好,特麗莎都這麼大了,叫我叔叔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阿圖留斯也跟著一笑,特麗莎坐在阿圖留斯十分恬靜,只微笑,並不言語。
這時,從外面的廚房走進來的一個老婦人,慈眉善目,衣著樸素,雙手端著一個破舊的白色陶瓷盤子,盤子上是一隻烤雞,沒有什麼其他的裝飾。
阿圖留斯看見老婦人進來一樂,說:“媽,你這可把我們家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進來的老婦人,也就是阿圖留斯的母親笑著說:“既然是斯諾蘭來了,自然要用點好東西,這套餐具是當初你從塞爾蘭帶回來的,這回你又從激流鎮帶回來斯諾蘭這位小兄弟,那也該用這套餐具來招待招待才對嘛。”
特麗莎起身接過老婦人手裡的盤子,放在桌子上,又問:“奶奶,還有什麼啊?”
老婦人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寵溺地摸了摸特麗莎的頭髮,說:“彆著急,特麗莎,你爺爺還燉了個湯,我還煮了些土豆。”
特麗莎笑著點了點頭,回到了阿圖留斯旁邊坐下。
阿圖留斯想了想,開口說:“斯諾蘭,你之前……沒受過什麼軍事訓練吧?”
斯諾蘭點了點頭,說道:“嗯,沒有。”
“一點都沒有?”
“嗯,一點都沒有。”
阿圖留斯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這時,帕切爾和老婦人端著兩個盆進來了,一個盆裡是煮好的土豆,另一個盆裡是一些不知名的蔬菜燉的湯。特麗莎連忙起身過去幫忙。幾人坐下,開始吃飯。
這頓飯對於斯諾蘭來講,自然不能說是多麼美味,但他至少吃得很飽。飯吃到一半,阿圖留斯對他說:“別吃太飽,下午我帶你去拿裝備,教你一些基礎的劍術。”
斯諾蘭一聽這個,當即是雙眼放光,說:“好啊,那太好了!”
飯後,斯諾蘭跟著阿圖留斯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倉庫,阿圖留斯一推開門,裡面卻是別有洞天。裡面整齊排列著一排排的皮革、鐵塊、箭矢等軍需物資,再往後看去,還有一列列的皮甲和武器。
阿圖留斯對斯諾蘭說:“去吧,自己選一身裝備。”
斯諾蘭點了點頭,走到皮甲面前,阿圖留斯幫著他挨個試了一遍看起來合適的皮甲,最後選了一身最合適的皮甲,這身皮甲還很新,看得出來沒有人使用過且時常有人做基礎的保養。
斯諾蘭又來到了武器架前,他有些發懵,對阿圖留斯說:“大哥,我對武器不太瞭解啊。”
阿圖留斯笑了笑,說道:“好,那我給你挑一把。你想用什麼?劍?矛?錘子?狼牙棒?還是斧子?”
斯諾蘭想了想,問:“大哥,你最擅長什麼啊?”
阿圖留斯脫口而出:“當然是劍啊。”
斯諾蘭點了點頭,說:“行,那我就學劍了。”
阿圖留斯點點頭,說:“好。”於是他挑了挑,選了一把其中最好的劍,遞給了斯諾蘭。斯諾蘭拿在手裡,揮舞了兩下,笨拙的樣子讓阿圖留斯忍俊不禁。
“劍不是那樣拿的。”阿圖留斯搖了搖頭說。
斯諾蘭尷尬地一笑,將劍遞給阿圖留斯,阿圖留斯接過劍,擺了一個姿勢,為他講解持劍姿勢的各個要點,斯諾蘭也是上過學的人,雖然大學不是什麼985、211,但也好歹是個一本,能考上大學,說明他不是一個傻子。何況斯諾蘭這樣的人,平時還是有點小聰明的,現在阿圖留斯為他講解劍術的基本要領,他本就聽得十分認真,畢竟這關係到他以後的生死存亡,再加之他還可以的智商,他很快就學了個大概。
但這個大概,在阿圖留斯看來,還是過於稚嫩、過於膚淺。他搖了搖頭,又細緻地為他挑出了錯誤。斯諾蘭得到了指點,仔細改正,又過了半天,阿圖留斯終於點了點頭,斯諾蘭可以說是基本掌握了持劍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