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徐真更正道,“咱們把他們捆起來,明天扭送到衙門,交給衙門處理吧!雖然我是受害者,但咱們身為捕快,還是要秉公辦理,不能用私刑吶……”
“……”沈玉無語,心裡說話,腿都被你打爛了,還不叫用私刑嗎?
“什麼?捕快?”黑衣人則異常震驚,“你們是捕快?”
“小玉啊,”徐真衝沈玉抱拳,“這兩個賊人武藝高強,雖然已經重傷,但我還是怕搞不定他們,所以你能不能留在我家幫我看著他們,同時也算做個見證?”
“沒問題!”沈玉爽快答應,“交給我吧!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這麼做呢,”說著,她湊到徐真耳邊小聲說道,“別忘了還跑了一個呢,難保那傢伙不會殺回來救人嘛!”
“對對對,”徐真舉起兩隻手的大拇指,為沈玉點贊,“還是師妹想得周到,那就有勞師妹了!”
“好嘞!”
沈玉最喜歡聽的就是讚賞,當即更加興奮,先是找來繩子將兩名殺手五花大綁,然後又給受傷的黑衣人進行簡單包紮,最後將他們拖去前院客廳,將二人結結實實地綁在了柱子上……
就在沈玉折騰兩名殺手的時候,徐真卻沒有離開祠堂,而是站在供桌前面,思考著一件事情。
儘管殺手沒有供出主要資訊,但徐真卻已然猜到真相。
那個僱傭殺手刺殺自己的不是別人,必然是縣令——宋知禮!!!
看來,宋知禮很可能已經知道吏部侍郎根本沒有落馬,反而正在等待升遷的訊息了。
因此,他也已經察覺到信件有異,而且跟徐真有莫大關係。
由此一來,他更能聯想到,關於裘霸天被誣陷的案子,並不是徐真判斷失誤,而是徐真故意給他們設的局!
可是,明知中計,他卻只能啞巴吃黃連,什麼也說不出來。
信件都是絕密,他不好明查。
裘霸天也是他下令拘捕的,公堂之上也是他不畏強權,強行宣判的,再想把責任推出去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惱羞成怒的宋知禮,便對自己動了殺心!
唉,還是當官的狠吶!
縱然程梟如此討厭自己,也不過只是排擠與教訓,可人家宋縣令卻上來就要你的命!
本來,按照徐真的計劃,宋知禮應該不會那麼快知道吏部侍郎的實情,在這之前,自己還有時間變賣家產,遠走高飛。
可現在看起來,一切發生得太快,自己必須得快點兒跑了!
想到此,他轉過身,想要讓有夢連夜打包,一起跑路。
可一轉身,卻發現有夢正在整理供桌上的東西。
由於之前的撞擊,供桌上的東西已經凌亂散落,甚至連牌位都歪了。
儘管有夢受到驚嚇,可看到牌位歪斜,還是強撐著去扶正牌位。
“有夢啊!”徐真上前說道,“先別管這些了,我們……”
誰知,他剛說了一個我們,視線卻定格在祭臺上方某處。
嗯?
那裡本來鑲著一面木板,木板上寫著“祖德流芳”四個金字,可是由於之前的撞擊,年久失修的木板已然裂開,露出後面的牆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