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媳婦兒也不是沒有緣由的胡鬧,本身在許大茂那邊乾的好好的,硬把人家塞到這邊來,來就來唄,能幹個掌勺也不錯,可你又過來了是幾個意思?
工資還一降再降,小馬他媳婦兒沒有找到何雨柱門上去罵,都算人家有涵養的了。
何雨柱這次確實把跟著他的幾個人給害慘了,還把小當也害慘了。
本來他如果不借給秦淮如錢,這個飯店壓根就不可能開的起來,這樣小當就還可以繼續在許大茂那邊安心的幹下去,每個月掙一百多塊錢,這下可好,全部涼涼。
他自己還落個雞飛蛋打,老婆老婆沒了,兒子兒子現在也改姓了,他五十歲又混成了孤家寡人。
本來挺幸福的一家人,現在成了這副模樣,怪的了人家誰啊。
這邊李楚和丁秋楠兩口子談論著何雨柱,那邊他本人正愁眉苦臉的坐在自己家的路子旁,一個人抽著煙。
因為家裡就剩下他一個人了,這個年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過。
他現在也是有苦說不出,這次事情,讓他最沒想到的就是崔春梅的性子竟然會那麼烈的。
他把幫易平安保管的錢借給秦淮如也好,從自己家偷偷拿錢也好,都只是想幫幫她而已,其實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心思。
按照他的想法,即便是崔春梅發現他偷拿家裡的錢了,只要他給承認錯誤,再好好的保證一番,想必她看在兒子的份上,就會原諒的。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啊,人家發現錢不見了根本就沒做聲,而是趁著晚上帶著人跑過去堵門去了。
他那天晚上過去,僅僅只是幫著秦淮如看看,後廚的傢伙事兒買齊全沒。
可是大晚上的,又是孤男寡女被堵在了房子裡,那時候是有嘴都說不清楚。
他當時也是惱怒崔春梅做事這麼決絕,讓他丟了面子,所以順口就同意了離婚。
第二天早上在街道辦門口他就後悔了,但人家崔春梅是要麼去派出所要麼就進去,把他逼的一點退路都沒有,就這樣稀裡糊塗的離了婚。
現在扭過頭再看看,他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
光看著人家許大茂開飯店掙大錢了,卻壓根就沒看到人家背後做了多少事,人家店裡每天充足的菜蛋肉雞鴨,可不是自己跑來的。
這下好了,三千塊錢扔進去,連點響聲都沒有聽到。
人家秦淮如屁股一拍回去了,他呢?還欠饑荒著呢。
不但欠著徒弟跟幫廚的工資,關鍵是還有人家易平安那兩千塊錢,他必須要趕人家出來之前攢夠。
這會兒他是越想越鬱悶。
他住的這個院子裡的那些鄰居,一天對他也是指指點點的,乾脆院子裡就沒人跟他來往了。
誰能待見一個放著好日子不過,跟一個寡婦成天鑽一堆的人。
也就是現在是八十年代了,如果放到五六十年代那會兒,院子裡的人保準能把他趕出去,跟這樣的人住一起,他們還嫌掉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