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去那兒。”
跟田軍說完目的地後,李楚扭頭看著張猛說道:“我昨晚從你這裡走之後,我就一直在考慮到底什麼樣的人需要打傘。
後來無意間想起來,之前一個朋友聊天時說的一件事。”
他沒把丁秋楠跟別人聊天的事兒說出來,沒事聊這些,好說不好聽啊。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們可以派人暗地裡調查一下。”
“這男的叫什麼你不知道嗎?”
“這個真不知道,不過兩口子都在物資局上班,我覺得他們局裡也不會太多,一個一個查,總能查到的。”
他想了一下錢小玉的年齡,又補充道:“年齡應該就是四十來歲的樣子。”
張猛也稍微的鬆了口氣,有個年齡範圍就能好一點,要不然一個局也要不少人呢,有幹部有工人的,還要暗地裡調查,工作量也不算小了。
再一個這邊畢竟只是懷疑,連一點實質性的證據都沒有,根本沒辦法動用大量的人手。
“不管結果怎麼樣,謝謝你小楚,如果真的是這邊,到時候我為你請功。”
“你可別,我稀罕你那啊,兄弟一場,莪是擔心你的身體,還有你們這個案子不結束,我外甥都回不了家,他兒子天天嗷嗷叫的要爸爸。”
張猛抬手拍了一下李楚放在身旁的手,沒有再說什麼。
是啊,兄弟一場,什麼都不用多說,大家心裡明白就行。
車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分局大門口,張猛推開車門下車後,回身說道:“案子結束以後,咱兄弟倆一起喝兩杯。”
“得嘞,低於汾酒水平,就不要找我了。”
張猛差點沒一口唾沫噴到他臉上去,死不死你這人,我那點工資能跟你比嗎,還低於汾酒不喝。
“嘭”重重的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嘿,這人,我好心把你送過來,你還甩我的車門。”坐在車裡的李楚不滿的嘀咕著。
田軍坐在前面硬是忍著笑,領導說話太會噎人了。
“走吧,咱們回醫院剛好趕上下班。”
“老張,你這可以啊,都離開部隊這麼長時間了,還能找輛領導的車送你過來。”
分局門口,正要進去的張猛被後面的一道聲音給叫住了。
叫住他的人是他們市局的郭副局長,剛才比他早走了一會兒,坐公交車過來的。
“什麼領導啊,一個自己弟兄,剛才去局裡找我有點事,順道把我送過來的。”
郭副局長笑著打了個哈哈,兩個人一起走進了分局。
不過他這會兒的內心可一點也不平靜。
張猛的來路,他們市局的這些高層都清楚,剛才那輛車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什麼,可他這個專門管車的一看牌子就知道,那是總後的車。
總後的,能坐上小車的,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十幾二十個。
而且剛才他可是看得真真的,車裡後排坐的有人,張猛也是從後排下來的。
這傢伙的路子相當野啊!跟這個級別的人都能稱兄道弟,看樣子跟他的關係要重新評判啊。
就這樣,一個想著心事,一個琢磨著剛才車上李楚跟他說的那事兒,兩個人走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煙霧繚繞,這如果進來一個不抽菸的,保準要不了一分鐘就淚水橫流,能來參會的女幹警,早就被燻出來了。
不讓這些人抽菸也不行,大家現在都是靠著煙和濃茶在這裡硬挺呢。
坐在前排的市局秦局長,還不停的給已經來的人甩根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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