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她兒子這是,鐵樹開花了?
裴妄的確在看著姜初霽,卻不是沉醉於她的容貌,是在看著她行動不便的腳。
她走起路,看上去比前日還要艱難。一定是腳上的崴傷,到了最腫脹的時候。
每走一步,都會很疼。
都是因為他,她才會受這樣的疼,吃這樣的苦。
可如今在相府,又是在這麼多人眼皮下,他也不能做些什麼,不讓她受這樣的疼。
姜初霽遠遠對上裴妄目光,眸光微動,帶著幾分只有他們兩人才懂的羞澀,欠身行了個禮:“……見過王妃,世子。見過父親。”
“初兒,你的腳這是怎麼了?”姜炳榮這才看到女兒行走不便。
姜初霽搖了搖頭:“昨日在宮裡,不小心崴了一下,父親不必擔憂。”
靖北王妃卻是清楚怎麼回事。
她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地位,上前握住姜初霽的手,語氣中帶著感激與幾分心疼:“姜小姐,我今日過來是為著那份恩情,向你道謝。那些薄禮,也望你喜歡。”
姜初霽的視線從那些琳琅滿目的禮物上掃過,微微躬身道謝:“王妃您太客氣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靖北王妃連忙扶住,感慨道:“是你這孩子太客氣。我只覺得,怎麼謝你都不夠。”
姜炳榮和屏風後的姜洛薇周姨娘,更是搞不懂為什麼。
到底是什麼恩情,能讓堂堂靖北王妃對一個相府小輩,姿態如此誠懇親切。
就在這時,裴妄忽然看向姜炳榮,語氣淡漠道:“姜相國,我有話想和姜小姐說,不知是否方便。”
姜炳榮聞言,立馬恍然道:“方便,方便。正巧相府花園裡的芙蓉花開得正好,初兒,你帶世子去參觀參觀。”
姜初霽欠了個身:“是,爹爹。”
兩個人出了門,茯苓攙扶著姜初霽,步伐走得很緩慢。偶爾少女會輕咬一下嘴唇,似是在忍痛。
裴妄看在眼裡。快走到花園時,裴妄看向茯苓,淡淡道:“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家小姐就在這裡說話。”
茯苓看了看自家小姐,見她點頭,便立馬退下:“是。”
茯苓退下後,周圍已寂靜無人,唯有蓊蓊鬱鬱的花草。
“世……”姜初霽才剛說出一個字,便被裴妄直接抱了起來。手下意識抓緊了他衣襟,臉頰上染上一抹羞澀的緋色。
一瞬間,裴妄彷彿回到了在山洞那曖昧的一夜。她貼身穿著他的外袍,灼熱的呼吸與他交纏,與他緊密相擁整晚。
畫面盡數浮現在眼前,連空氣都變得熾熱撩人。妄圖心定,可妄念已生。
姜初霽沒有掙紮,而是把頭輕輕埋在男人肩上,聲音透著軟軟的嬌:“世子……”
裴妄聲音微啞:“……腳是不是很疼?”
“想去哪裡,我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