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沒人。
脫下的外袍與鞋子也不見了。
花朝陽很懷疑自己是被醒來的離焱施了咒術,才沒發現他靜悄悄地逃走了。
昨晚的事她可還沒有忘記。
氣呼呼地衝進隔壁阿離的房間。
床上躺著小小的阿離,哪還有離焱的影子。
“起來。”花朝陽掀開被子,把阿離揪了起來。
阿離睡眼惺忪地看著她。
“大清晨,你抽瘋?”
“你昨晚去哪了?老實交待?”你不是醒酒了嗎?那就直面問題吧。
阿離把被子搶過來重新蓋好,清晰地吐出了兩個字:“睡覺。”
花朝陽一時沒搞清楚,阿離是說現在繼續睡覺,還是狡辯昨晚哪也沒去,而是在睡覺。
只得又把他拽了起來:“你把話說清楚,你昨晚去皇宮做什麼?”
阿離目光冷清且幽深,盯著花朝陽看了半晌,看得花朝陽沒了耐性,剛要發作。
阿離卻開腔了:“什麼皇宮?我為什麼要去皇宮,昨晚我一直在屋裡睡覺,根本沒出去過。”
“我昨晚看見你喝的醉熏熏地回來,還差點被常若蘭佔了便宜,你現在還敢抵賴?李劍威是目擊證人。”
花朝陽頭腦清晰的重複著昨夜發生的一切。
阿離卻一臉無辜:“什麼常若蘭,什麼李劍威?什麼醉熏熏?我昨晚就沒有出去過。我一個小孩子,喝什麼酒,誰會給我酒喝?”
他特別強調自己是一個小孩子這句話。
花朝陽突然語塞。
昨夜那個醉酒歸來,又調戲自己的人,是離焱,不是小阿離。
可是,可是,這兩人分明就是一個人。
“離焱就是你。”
“你抽瘋了?”阿離雲淡風輕對花朝陽的風捲雲湧。
“你不敢承認,還狡辯。”花朝陽想暴走阿離。
阿離神情頗為無奈地搖搖頭:“你中邪了?我是阿離,不是你口中說的什麼離焱。”
“胡說,明明就是你,都是你。秘境中你承認了?”
“你確定?你真的確定?”
花朝陽回憶了一下當時情形,離焱態度模糊,的確沒有親口承認。
一時之間,花朝陽還真的是有理說不出。
她無法證明眼前的阿離就是昨晚的離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