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勵與父母從此,天人永隔,骨肉分離。當時病弱的他,一定遭了不少罪。
“即便是齊勵在背後搞的鬼,我也一點不恨他。我欠他的。”花朝陽從墓碑前站了起來,對身後的阿離說道。
阿離環顧四周給出一個結論:“齊勵這人不簡單。你看他家舊宅處在衚衕內,變成了廢墟後他還立了墓碑。按理說街坊四鄰不管,官府也要處置這裡。可是,卻沒人敢動。說明他這個天劍宗靈植園管事,在赤霞城有幾分薄面。”
花朝陽感嘆道:“爹孃若活著知道他出息了,一定很開心。”
她的手掌撫上墓碑,想要清理上面的灰塵與雜草,掌心突然傳來一種奇怪的力量。
她的手被這種力量彈開。
“怎麼了?”阿離發現她的異常,上前檢視。
花朝陽看看掌心,又把手重新放到墓碑上,很奇怪,那種奇怪的力量消失了。
她四處打量,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阿離,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障眼法,可以讓隨世者看不到這一切?”花朝陽指了指四周。
阿離立即領會了花朝陽的意思,他走出廢墟,攔住一個路過的隨世者,指著廢墟問這裡為什麼會有墓碑?
那名隨世者立即沉下臉來:“呸呸呸,真是晦氣,大早上的說不吉利的東西。這哪有墓碑,你看花眼了吧。這處宅子是齊家的新宅,他家人總回來呢。哪有墓碑哪有墓碑,晦氣。”
隨世者生氣地走了。
花朝陽與阿離面面相覷。
二人又找了前後鄰居打聽,原來,在這裡隨世者眼中,這裡就是正常的宅子。
“可是,我感覺不到這裡施了法術。”阿離心中升起強烈的不安。
還沒有任何術法能逃過他的眼睛。
花朝陽說道:“再找修仙者試試。”
來這條住宅衚衕的修仙者少之又少,花朝陽不得去街上用靈石請了散修過來。
指著面前的廢墟讓那兩句散修說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什麼?
“宅子啊。上面不是寫著齊宅了嗎?”
二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花朝陽。
花朝陽讓散修離開後,對阿離說道:“這個法術看來只對你我有作用。”
“也是,赤霞城治理的井井有條,怎麼會讓一處廢宅長期擱置於鬧市,而且墓碑與住戶共存這種事,也是隨世者不能容忍的。齊勵一開始就想騙你過來。”
花朝陽的手重又搭在墓碑上,心中疑惑更重:“齊勵只是個普通的隨世者,他不可能佈置出這個連你我都騙了的障眼法。”
花朝陽在雜草中又向東邊走了幾步,一顆枯樹仍屹立不倒。
她蹲下,從乾坤袋裡拿出一把短劍,在樹底下挖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一隻材料特殊的小四方盒子從泥土中露了出來。
阿離走上前,施了一個結界,把兩人保護在內。
盒子裡放著一支雞毛筆。
“這盒子應該是最近才埋進去的。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東西?”
阿離問花朝陽。
花朝陽拿著那支筆,說道:“小時候我和齊勵約定過,要把彼此最重要的東西埋在這棵樹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這個約定,想試一試。沒想到真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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