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是要有代價的。
第二天,花朝陽頭痛欲裂地清醒過來。揉著額角走出房門,看到院子裡到處都是散落的酒罈,桌上殘羹剩飯,一片狼藉。
她捶了兩下頭,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昨天喝嗨了,齊勵帶來的酒喝光後,她不顧阿離反對,又讓宋安想辦法去弄酒。
地上那幾個酒罈子說明宋安不負重望,超額完成了任務。
可是,桌子怎麼不收一下。
“阿離,阿離。”她未睡醒,還口渴著,起床氣的作用下,她心情不好地喊了幾嗓子。
阿離出現在她身後:“醒了?”悄無聲息。
“哎呦喂,你想嚇死我?”花朝陽差點跳到酒罈子上絆倒了。
幸好她靈力護體,才不至於狼狽摔倒。
她指著一院子的亂七八糟埋怨著:“你怎麼回事?不收拾一下。不就是一個清潔咒的事。”
阿離面無表情地哼了聲:“讓你看看你昨天的戰果。不然你怎麼會知道自己昨天都幹了什麼蠢事。”
“我幹什麼蠢事了?”花朝陽不服氣。
阿離指了指她用來培育靈藥以及新品種靈植的房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花朝陽搖搖晃晃走進去一看,嚇了一跳。
她揉了兩下眼睛確認沒有眼花,這才大叫了一聲:“我去,這是遭賊了嗎?”
她精心培育的靈植被人拔了一大半走,靈藥的藥苗只剩下孤零零一棵,還是蔫的。
阿離冷笑:“是賊喊捉賊。”
花朝陽只覺得酒意上頭,搞得她暈頭轉向,不得不扶牆站了一會兒,才穩住心神。
“你是說,這是我自己弄的?”
阿離發出不屑的鼻音:“有一部分的確是你弄的。不過,你醉成豬後,齊勵又進來過。”
“什麼?他不是跟我一樣也喝醉了嗎?”花朝陽不敢置信。
她還模糊記得,自己跟齊勵顯擺這些新成果來著,硬拉他進屋來參觀的。
現在想來,她的確是引狼入室了。
阿離猜測:“他應該事先吃了解藥。”
“我也吃了呀,我自己研製的散酒丹。你看著我把藥吞下去的。”
她又不是傻子,齊勵早就應該知道她是誰了。可他早不找她,晚不找她,偏偏這個時候找上門,一定有所企圖。
所以,她也不會打無準備之仗,早就做好了萬全對策。
然而呢,這世上有一種可能,叫防不勝防。
“他拎來的酒不是你的散酒丹可以破解的。裡面有煉藥師的傑作。”阿離斷言。
花朝陽又去揉額角:“難怪我越喝越覺得不對勁。你怎麼不提醒我一下?”
“我已經給你使眼色了,是你自己蠢。”阿離冷嘲熱諷。
“你......”花朝陽指著他,氣得只剩下一連串的你、你、你。
阿離雙手抱臂,看著她咎由自取的樣子,心中酣暢淋漓。終於報了昨夜被她調戲之仇。
花朝陽想到什麼,趕緊摸了摸乾坤袋裡的藥盒,發現少了一個,大叫一聲:“他還偷了我的’通神‘。這混蛋,我就知道他是衝我的靈藥來的。”
阿離更正她:“這你就冤枉姓齊的了,’通神‘是你主動給他的。你說送他回去認真研究,好好學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