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陽笑而不語,看向王先德。
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你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
王先德不能明目張膽站到無極宮一邊,不然豈不是對太虛宗的背叛。
他也不說話,眼睛卻看向王豐樹。
王豐樹只得把提前商量好的最後一招使出來:“滴血認親,這樣你們就信了吧。”
“跟誰認?跟你認?正主呢?”陳檀譏諷問道。
“我大哥病重無法起身,所以才來請花朝陽回去。到了無極宮再認親,這事不用你們操心。”
花朝陽沉默著,她想看看太虛宗一直未發話的宗主是何態度。
這人若是為宗門著想,一定會留下她。
但若是為了私慾只想搞垮同門師弟,那就是另一番態度。
他遲遲不表態是什麼意思呢?
彷彿感受到花朝陽的目光,薛星辰做為東道主最高掌權者,終於站起來表態。
“大家說了這麼多,也該我說兩句了。”
“花管事是有才之輩,對於修仙門派來說,都想得到這樣的人才。很不巧,這個人才從一開始就是我師父為玉師弟準備的。想必花管事的身世他老人家一定是調查的清清楚楚。不會給師弟找麻煩。”
“既然王家說花朝陽是你們王家人,又拿出這麼多證據,那麼我們太虛宗也要找一找師父留下來的東西,萬一裡面有花朝陽的身世,也省得去你們無極宮走這麼一趟了。”
“龍長老,師父向來與您交好,他的遺物一直收在您那兒,麻煩您去找一找有沒有能證明花朝陽身份的東西。”
龍清風一直都沉默著,聽到薛星辰的這番話,他似乎是得到某種寬慰。薛星辰終歸是顧全大局的。
“今天大家都是來觀看我太虛宗宗門大比的。花朝陽的身世如何,不急於一時,花朝陽你著急嗎?”他看向臺下。
花朝陽哼了一聲:“十七年都這麼過來了,我有何急的。你急嗎?王、二叔?”她扭頭問王先德。
“自是不急。這事還是要看你的決定。”即便王先德再想把花朝陽趕出太虛宗,也要顧全薛星辰的意願。
宗主若是有這個心思,他就順水推舟。
若宗主沒這個心思,他只得暗度陳倉。
這也是早就與王家商量好的。不能因為一個花朝陽,失了王家在太虛宗的佈局。
龍清風捋須大笑:“既然都不急,眼下大家還是把注意力放到大比中吧。”
他舉起窺天鏡:“你們瞧,我持雲峰弟子已經盡數拿到通關令牌,被秘境送回持雲峰了。薛大、林二、朱三,你們還不找找自己的弟子去。”
毒嘴龍清風故意不給三人面子,在外人面前叫起三人小名來,倒把三人氣得只能喘大氣,又不能當面反駁。
畢竟,這的確是師父蕭雲高興時,對他們的愛稱。
玉涵堂看到弟子們爭氣的都拿到了通關令牌,大袖一揮:“本座先回持雲峰,明日待首比結束後,再帶弟子來抓鬮參加第二輪比賽。告辭。”
說完,傳送陣法祭起,整個人消失不見。
花朝陽撫額:這玉掌座太不會來事,我這麼炙手可熱的一塊香餑餑也不知一塊傳送回去。哼,晚上就把靈禽抓回來燉湯喝。
她正怨念四起,突然覺得眼前一道強光閃過,熟悉的感覺襲來,她本能抓住身邊的阿離,下一息,二人在所有人眼前消失不見了。
花朝陽:嗯,玉涵堂慢半拍的反應能力,容易讓他被割韭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