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拽了拽花朝陽的衣角,示意她放下狼牙棒,先冷靜聽他說。
圍觀看熱鬧的長青門弟子盯著花朝陽手中的狼牙棒,同情地碰了碰李劍威:還是她拿著你的法器更有氣勢。
李劍威:......都滾一邊去。
王豐樹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遞給花朝陽:“這是你娘留給你的遺物,生下你後不久,她就病逝了。當時你爹不在身邊,你就被人抱走了。我們王家找你許久,一直沒有你的訊息。”
“直到你二伯,也就是王先德,給家裡去信,說起你的事蹟,我們才找到你。孩子,你就是我們王家丟了十七年的天選之材呀。”
這個訊息像一道驚雷劈在眾人頭頂。
長青門弟子:這是什麼運氣,竟然讓無極宮撿了個寶藏回去?
花朝陽:這是什麼狗血劇情?騙鬼呢吧。
阿離冷笑連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變得越發冰冷:“你是說花朝陽是你們王家的人?可有證據?僅憑一塊玉佩可沒有信服度。”
王豐樹低頭看著小小人,突然緊張地質問花朝陽:“你難道沒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這是你爹和你孃的定情信物,當初生下你後,你娘那塊就給了你。丟了嗎?”
花朝陽眨眨眼:“沒丟。不過,我感覺這兩塊材質不太一樣,不像是一對。”花朝陽接過那塊玉佩認真地看起來。
王豐樹看到她的態度,似乎鬆了口氣,擺手說道:“哎,世上哪有一模一樣的東西。人的眉毛還有高有低呢,你說是不。你那塊玉佩拿出來比對一下,是不是都有個花字?”
花朝陽懶得拿,有備而來,即便不是一樣的字,對方也有其他藉口。
她就想知道這個王先德又使什麼陰招。
隨口問道:“所以,我姓王,叫花?”
王豐樹第一次看到這麼上道的孩子,大掌一拍開心問道:“你記起來了孩子?”
“襁褓裡的事我要能記得,不是成妖怪了。我猜的。”
劇情必須往這方面演啊,她還想看下文呢。
阿離聽到花朝陽又擺出戲謔的、要捉弄人的腔調,不再擔心,知道這傢伙又開始耍人玩,便放鬆了心情,跟著一起看戲。
王豐樹瞧花朝陽這麼配合,趁勢打鐵說道:“你爹生病了,重病,想見你最後一面,你跟太虛宗說一聲,跟我們回去看看你爹吧。”
你爹才要死呢。
花朝陽哭喪著臉:“也好,我一會兒就跟宗主說這事。不過,我爹有什麼遺產留給我嗎?”
眾人:......
王先德看看有些愣住的王豐樹,上前打圓場:“自是有東西留給你的。咱們王家是植靈大家,在植靈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爹是我們王家的族長,當然不能虧待你。”
“我爹他沒兒子嗎?”
王豐樹這道題會,搶答道:“沒有。你爹與你娘感情深厚,你娘病逝後他再也沒娶。自然只有你一個後人。我們這才找了你多年。”
花朝陽點點頭:“那敢情好。咱王家沒規定只能男子繼續家業吧?”
“植靈界以手藝為重,沒有重男輕女一說。全憑本事。”
“這樣的話,那你們王家的族長之位,是不是我爹死後,就歸我繼承了?”
王先德:......這丫頭繞得我頭暈。
王豐樹:......被人將了一軍。
在場所有人:這是什麼路數?
阿離向花朝陽投去讚賞一瞥。
他就知道,這女流向來這般無賴,跟以前一樣一樣滴。
從來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