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軍營沒了阻力,很快就衝了進來。
“劉祿呢?”賈瑛拉過一個威字營計程車兵問道。
“向北逃了!”
賈瑛匆匆帶著人追了上去,跑了誰都不能跑了劉祿,否則他與葉百川就被動了,劉祿必須死!
只是賈瑛才追出不遠,就聽到前方同樣傳來了殺喊聲。
倒黴的劉祿,才剛剛帶著人從大營衝了出來,迎面就撞上了楊佑的大軍。
楊佑在西軍之中廝混了大半年,自然是認識劉祿的,當即便帶著人衝了上來,將劉祿連通其叔伯親衛團團圍了起來。
三千對數百,結果可想而知。
等賈瑛帶人感到的時候,廝殺已經結束,劉祿被楊佑一槍挑穿了胸口,釘在地上沒了聲息。
“怎麼樣,關鍵時刻還得看三爺不是?”楊佑遠遠的向賈瑛顯白道。
......
北方,無垠的草原之上,正有一隊五六十人的大乾騎兵瘋狂的向南奔逃,隊伍之後,不時會有士卒落馬,人數在不斷的減少。
因為就在他們身後不遠,正有數百的匈奴騎兵張弓搭箭緊緊的咬著這夥兒大乾騎兵不放。
這些匈奴士兵嘴裡不時呼喝著號子聲,像是追逐狩獵一般,大乾士兵的騎術,在他們眼中就像是草原上剛剛能爬上馬背的孩子一般的拙劣。
“頭兒,匈奴人的戰馬太快了,咱們甩不掉!”
一名大乾士兵看了眼身後不斷落下馬背的袍澤,雙目通紅,向著身側的少長說道。
他們是大同鎮的斥候,是真正的夜不收,只是這一次,他們從捉生者變成了被捉生者。
哨長一邊催促著馬蹄,一邊扭頭向身後看去,匈奴人的騎兵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了,這樣下去,自己與手下弟兄遲早是要被吃掉的。
哨長不由抬頭看了一眼南方,這裡距離邊關長城還有四五十里地呢!
“孃的,這次算是栽了!”
他們一行不過五六十騎,對方二百多人,就算轉身迎戰也根本沒有勝算,身下的戰馬已經不停歇的跑了大半天了,體力和速度消耗了大半,身後的匈奴騎兵卻是一人雙馬。
打打不過,跑跑不掉。
哨長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他並不是怕死,從被選入夜不收的那一天,他就已經做好準備面對這一天了,只是他卻不能死,或者說不能白死。
沉寂了數十年的匈奴王庭突然動了,左谷蠡王率領數萬人就在離著此地兩百里之外駐紮著,以匈奴人的行軍速度,最多一日的功夫就能兵臨城下,可大同鎮內對這一切卻毫不知情,他必須將這一情報送回去才行。
“留下一半人遲滯匈奴人的速度,剩下的兩人一組,全部散開,分開逃,就是死也要將情報送回去。”哨長最終做出了決斷,面對窮追不捨的匈奴騎兵,只能劈死一搏了。
“頭兒,你先走,我帶著弟兄們留下來。”身旁計程車卒說道。
“少他孃的廢話,老子是哨長,死都不能丟下自己的兵,你帶人先走!”說著便要調轉馬頭。
卻沒想到方才開口的那名士卒抽出腰間的佩刀,刀尖在哨長的馬屁股上狠狠的一紮。
唏律律!
哨長身下的戰馬吃了疼,飛快的竄了出去。
哨長怒目轉頭罵道:“肏恁孃的,狗剩子,你敢跟老子玩兒陰的!”
狗剩,正是那名士卒的名字,不是外號,他就叫狗剩。
朱狗剩!
他娘說了,賤名兒好養活。
“頭兒,你要是想,回頭就把我老孃娶了,哈哈哈!”對於哨長的怒罵,狗剩一點都不在意,轉身又點了幾名士兵說道:“你們幾個跟上去,分開逃,剩下的跟老子一塊兒留下來殺韃子,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身後緊追不捨的匈奴騎兵,領頭之人看著前面大乾士兵的動作,向著身後嘰裡呱啦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隨即便看到兩百餘人的匈奴騎兵分坐了兩隊,一隊繼續向著狗剩他們衝了過來,另一對則從側翼分散開來,向著離去的大乾士兵繼續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