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楊佑今日沒出去胡混,讓賈瑛不至於白跑一趟。
對於賈瑛的到來,楊佑也很開心,他這幾日在府裡都快閒出病來了,李小保倒是每日來陪他說話,可問題是沒人陪他打架啊!
李小保自己挺願意的,可楊佑擔心自己會失手打死他。
是以賈瑛剛進門,楊佑就拉著他往後園子的演武場去了,李小保依舊跟屁蟲一樣綴在後面,楊佑開心,他也很開心。
賈瑛看著楊佑這副模樣,納罕道:“不是禁足三日嗎?怎麼感覺你被圈了大半年似的。”
楊佑聽了,翻了翻白眼道:“你可說對了,雖然不是半年,但也差不多!”
“怎麼回事?”賈瑛好奇道。
楊佑尷尬的笑了笑,道:“咳,也沒什麼!你就別問了!”
一聽便知裡邊有八卦,賈瑛怎能不問個清楚!
“你不說,今兒你就找別人陪你練武去吧。”
楊佑沒奈何,最終還是吞吐的說道:“那日回府之後,小保見我悶悶不樂,就給我送來幾個......嗯,說是和那誰差不多的,說是讓我洩洩火,眼睛一閉,燈一吹,只當是她。沒想到那些閹貨多嘴,傳到陛下耳朵裡去了,然後就改三日為三個月了!”
賈瑛先是看了看身後默不作聲的李小保,心道:“這傢伙對楊佑到底是什麼心意啊?還倒送?”
又轉身冷冷的看了楊佑一眼,心中暗自發狠,想著待會兒是把他揍成豬頭呢?還是豬頭呢!
賈瑛這邊如何且不說。
只看京城之外的驛道上,一匹快馬疾馳,馬背上驛卒腰插黃旗,不顧馬力的損耗,向著京城急急而去。
“八百里加急!速速讓行!”
“八百里加急!速速讓行!”
臨敬殿,嘉德正與傅東萊商議著什麼,只聽殿外傳來“八百里加急”的聲音,嘉德眉頭微蹙,心中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傅東萊也一樣沉著臉看向殿外。
戴權匆匆而去忽忽而歸,手裡捧著火漆加封的軍報秘箋。
軍中密報的呈奏信箋,與尋常地方的加急信箋的規制是不一樣的,嘉德只是掃了一眼,便急匆匆的從軟塌上走了下來,一把將軍報奪了過來!
傅東萊遲遲不見嘉德開口,有心發問,可看著嘉德帝漸漸陰沉的面孔,又強忍了下來,只盼不是什麼太遭的情況。
良久,才聽嘉德帝長嘆一口氣,心緒起伏不定的向著傅東萊道:“輔臣,朕不就是踏踏實實的過了個年,怎麼就出了這麼多事。先是北靜王沒了,如今連西境也出了狀況!”
嘉德陰沉著臉,雙目快要噴出火來,幾近低聲嘶吼一般的說道:“是朕這個皇帝做的不合格嗎?還是老天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