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瑛面如尋常,搖了搖頭道:“我未曾見過此人。”
趙行良又看向手下差役,沉默一會兒,說道:“既是另有一夥生人,那便叫來問個明白就是。”
又向賈瑛道:“公子也不必多心,想來是恰好碰到一起,這事與公子卻無干系。”
這會兒,其他衙役也已搜遍前院兒客房,一同前來稟報並無異常。
趙行良又轉向掌櫃道:“掌櫃的,你這客棧可還有別的去處?”
客棧掌櫃不敢相瞞,當然也瞞不過,趙行良此問不過是因賈瑛在場,不好太過放肆。
當下回道:“回老爺的話,尚有一處後院。”
“前面帶路!”
一班衙役浩浩蕩蕩往後院而去。
賈瑛與老僕對視一眼,也默不作聲跟了上去。
後院,喜兒靠坐在車軾上,兩架馬車停於牆邊一角,其後是一個偌大的草堆,正巧被馬車遮擋。
見有人進來,喜兒也不慌張,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
賈瑛向趙行良介紹道:“這是我的書童。”
趙行良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去看向了別處,一班衙役更是抄家的好手,角角落落,包括馬棚都翻了個底兒朝天,卻無任何發現。
趙行良面色有些不好看,又瞪了手下衙役一眼。
那衙役心中叫苦,又怕回頭被上司責怪,眼珠子急轉,也是昏了頭,盯上了兩駕馬車,尤其是馬車上面的兩口棺材,怎麼看都像藏了賊人!
當下指著拉有棺材的馬車便向一班衙役道:“那兩架馬車還未檢視。”
衙役話音才落,只見另一邊周肆伍一腳便將衙役踢倒在地,並步上前,拽著衙役的衣領子連抽了幾記耳光子。
一般衙役見狀紛紛拔出腰刀,對準了賈瑛主僕三人。
趙行良更是陰沉如水,看向賈瑛的目光滿是陰鷙。
賈瑛面無表情,也不吭聲。
眼見周肆伍的耳光子還在繼續,趙行良怒喝一聲:“夠了!”
指著滿臉悽慘的衙役,向一旁默不作聲的賈瑛沉道:“賈公子,你家僕人當眾毆打捕快,就算你是舉人老爺,若不能給趙某一個交代,怕也過不去吧!”
周肆伍是什麼人,一個小小的捕快落到他手裡,哪能有了好。
這才不過片刻,那捕快已是面如豬頭,滿口流血,牙齒都不知掉落了多少顆。
賈瑛對趙行良的不滿充耳不聞。
一旁的老僕卻從懷中掏出一面腰牌,朝著趙行良扔了過去。
並面帶兇悍的開口道:“你想要什麼交代?本官雲南衛正五品千戶,夠不夠資格給你個交代!”
又指著馬車上的兩口棺材道:“那棺蓋之下,躺著的是我家老爺,寧國公(賈演)嫡孫,寧國府一等神威將軍(賈代化)嫡親子侄,正四品雲南衛指揮僉事,賈敇,以及我家夫人。”
“你......想要什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