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誠道長打了一個稽首。
落座之後,簡單寒暄了幾句。
許延麟也沒客氣,說道:“玄誠道長,我要提醒你一下,日華親善,利國利民,有些話,不能隨便亂講。俗話說的好,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哦,還有這幅字,最好摘下來,會惹麻煩的。”
玄誠道長目光一閃:“敢問,許居士做哪一行?”
許延麟說道:“憲兵隊翻譯官。”
玄誠道長點點頭:“哦,這就難怪了……”
“以後啊,說話儘量注意點。”
“注意什麼?”
“道長這屬於明知故問了。”
玄誠道長冷笑:“強盜佔我家園,殺我同胞,還要我讚美歌頌不成?”
許延麟盯著他看了一會:“我只當你是喝醉了。”
“貧道從不飲酒!”
“皇軍就在寺外……”
“能奈我何?”
“你不怕死?”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像狗一樣活著!”
“你說誰是狗?”
“出賣國家民族者,豬狗不如!”
“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許延麟霍然起身,伸手去摸腰裡的槍。
玄誠道長毫無懼色:“怎麼,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撒野不成?”
蔣安安在一旁勸解:“道長,你就少說兩句吧……”
“話不投機,告辭!”
許延麟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玄誠道長在身後大聲說道:“恕不遠送!”
“延麟,等一下!”
蔣安安小跑著追了出來。
許延麟停下腳步,回身看了一眼敞開的房門,說道:“安安,今天要不是衝著你,我非把他抓起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