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兄弟,你來鎮靈司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我這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來了。”
他臉上還帶著汗,身上冒著熱氣,一身氣血尚未平復,好像剛才還在進行某種激烈的運動。
安樂問道:“我莫非打擾了司徒兄的好事?”
司徒遠擺擺手,輕鬆笑道:“不是你想得那樣。”
“我方才只不過在演武場修行罷了。”
司徒遠掃了眼安樂,發現他身上沒有傷勢,這才鬆了口氣,關切問道:“我聽說孟野剛剛找呂兄你麻煩了,應該沒有大礙吧?”
其實司徒遠壓根不認為孟野能給安樂造成什麼麻煩。
就玉面書生展現出的實力,不要說是孟野,就連自己都不是對手。
但想法是想法,嘴上還是要客套一下的。
旁邊一直跟隨安樂走來的看守,這會兒已經有些看呆了。
司徒百戶對這呂彬的態度,渾然不像是對待即將接納的手下,更不像是平起平坐的同事,反而熱情得有些謙卑!
簡直如同……在面對一名鎮靈司千戶?
‘難道在司徒百戶看來,呂彬今後能爬到那種位置嗎?’
‘還是說,他的實力……’
“嘶……”
想到這裡,看守微微吸了口涼氣,忽然覺得兜裡那張銀票沉甸甸的,格外燙手。
眼見著安樂馬上就要跟著司徒遠離去,他咬咬牙,走上前,遞去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還望笑納。”
安樂驚奇的看了他一眼,倒也不客氣,拿錢走人。
這錢安樂要是不收,這名看守說不準還會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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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司徒遠帶路,兩人一路暢通無阻。
不過看其他武者的神態,安樂發現了一件事,向司徒遠問道:“司徒兄,為何我看鎮靈司內的氛圍,頗有些緊張?”
“咳咳。”
司徒遠用乾咳打斷了他的話:“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待會兒再聊。”
等來到私人的房間後,司徒遠才苦笑說道。
“沒想到呂兄如此敏銳,連這點都能看出來。”
司徒遠又問道:“你可知曉前些日子的荒山事件?”
安樂神色如常,沒有暴露任何破綻:“略有耳聞。”
“實不相瞞,我們青州鎮靈司的代鎮靈使武大人,對那件事極為重視,不僅釋出高額懸賞,還派出了司內精銳。”
“結果……最後無功而返。”
司徒遠放輕了聲音,彷彿擔心被別人聽見:“這大大傷了鎮靈司的顏面,武大人自然因此震怒,心情很是不好。”
“所以司裡大家都很緊張,生怕被他遷怒。”
說到這裡,司徒遠想起一件事,小心問道。
“呂兄,你認識……鬼麵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