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點著兩根大紅的香燭。
燭火搖曳。
昏暗的光線,勉強照亮了周圍。
大紅色的絹被,大紅色的床簾,大紅色的地毯……房間內的一切佈置,都是大紅色的。
加上牆上貼著的“囍”字,不難猜出,這是一間婚房。
本該是喜慶的顏色,卻顯得幽暗、猩紅,彷彿鮮血一般。
覆著【鎧】的安樂環顧四周,卻沒看到老闆娘秋晴的身影。
他身旁的紅衣女,俏臉都顯得有些嚴肅,美目來回掃動。
“當……心……“
小小紅話音剛落,哀婉的哭聲傳來。
“嗚嗚……相公……”
安樂寒毛倒豎,心臟差點漏了半拍。
他扭過頭,死死盯住聲音的來源——被血色帷簾遮蔽住的婚床。
這種感覺,和先前任何一種邪祟都不同。
硬要說的話,只有在推演裡殺了他一次的客棧主人能夠比擬。
方才還空無一人的床上,在燭光下映照出一道窈窕的倩影,正背對安樂,似在哭訴。
帷簾上的流蘇,輕輕晃動。
“相公……”
她柔聲喚道。
顯而易見,她口中的“相公”不是安樂,而是某個早已死去之人。
安樂想了一想,絲毫沒有拉開簾子一探究竟的想法,反而直接坐在原地。
把辟邪符、辟邪法器什麼都拿出來,擺在身邊。
這又不是在拍電影。
幹嘛要按照她的劇本來走?
床上的人明顯在引誘安樂拉開簾子,那他就偏偏不這麼做。
反正是秋晴邀請他來的,倘若對方始終藏頭露尾,那就這樣坐在這裡,安穩的度過一晚上,也沒什麼大不了。
拖到凌晨兩點,在推演中探索,才更加保險。
“痛,好痛啊……”
“我的相公,你為何……”
從床簾上傳來的聲音,愈發幽怨哀婉,如泣如訴。
渲染出清冷哀怨的氛圍。
另一邊,安樂不動如山,還吞服了一小瓶回氣丹,入定修行。
這些天來,他對靈力的修煉也沒停過。
但距離築基,仍有著一段巨大的距離。
事實上,安樂的修行速度已經很快了。
常人要花費十幾年乃至幾十年時間都未必能抵達的境界,他僅花了四個月時間。
他不是不快,而只是……不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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