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鬆一點,就算考得再差,至少也是前五名。“安蘇面無表情地道,“就咱們五個人是考生。”
珞小黑不算,她勉強算只貓。
“有道理,至少是前五。”亞瑟和李斯特點點頭,她們罕見地露出認真之色,“但儘管如此,前提是要能夠通關及格才行。“
排名已經不重要了,但還是要能透過考試,連續透過三個房間就好了。
“對了,如果考試失敗了,其實還有一個方案。”安蘇彷彿想到什麼似的,連忙對她倆道,蒼青色的眼眸中滿是認真之色,“能夠保住你倆的性命。
亞瑟和李斯特一看安蘇嘴角的平靜微笑,就知道安蘇兄肯定又想到了他拿手的卑鄙手段,連忙出聲詢問道,“是什麼方案?”
“很簡單,我稱爹就行了。”
“明天家長會,我來輪流假扮你們的父親。”
安蘇笑吟吟對自家的兩個閨女道,“到時候你們叫我爹就好了。我來應付摩根主教。”
“.”亞瑟和李斯特嘴角狠狠抽搐,對於男人而言,寧願被人打死也不願叫自己好兄弟一聲爹,這可是涉及到靈魂的侮辱!
饒是他們也有尊嚴的!
考試失敗就要被迫叫爹,她們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涉及到最觸及靈魂的尊嚴問題,此時此刻,亞瑟和李斯特陡然覺醒了,決計不能再這樣下去,必須要透過明天的考試,當即向安蘇兄保證自己會贏的。
“誰沒透過誰就是兒子!”
他們立下了男人之間最莊嚴最神聖的約定,這個兒子之約的含金量甚至高於傳說中的‘三年之約’,是世界上最牛逼的賭約,三人立下約定後,天色也已經不早了,便各自回家準備明日的考試。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澄澈而明亮的陽光一格又一格地落滿了安蘇的窗欞,當陽光要滿溢而出時,珞小黑輕靈地跳到了後者臉頰上,使勁用尾巴抽著後者的臉頰,示意快點起床去考試了,艾爾芙聖女這次準備大顯身手。
安蘇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將在自己臉上撒野的小黑貓擰住後頸,丟到一邊。
他伸了個懶腰,也不賴床了,拿起擱在案牘的聖火救贖長劍,佩戴在腰間,又在女僕小姐的幫助下,繫好了白色襯衣的紐扣,套上了蒼青色的聖徒制服,佩戴好光輝教廷的聖印記,檢查完畢後,用過早餐就直接出門了。
考試的地點是在鍊金教堂,巷子萬人空巷,無數市民們都聚集在教堂外圍,關注著這一場盛會,聖徒們也早就等候在候考區內,神色緊張來回踱步,等著負責主持考試的司鐸唸到自己的名字。
“快看,是皇女冕下.”
忽然,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大家齊齊地抬起頭來,向著教堂外看去,卻見原本人山人海的民眾被分開出一條道路了,徽章是‘金鳶花’的皇家鍊金馬車碾著清晨的薄霧,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來到了鍊金教堂。
馬車駛過後,民眾響起了歡呼聲,讚美著帝國皇家的威嚴和皇女冕下的榮光,可見瑟曦在民間的地位之高。
這次還是皇女冕下在大庭廣眾下為數不多的露面,昨日決定房間順序的抽籤,瑟曦根本就沒來參加。
按照她的原話是,無論是怎樣的房間順序,都是無所謂的。
因為七個房間她都將要全部透過。
所以無論是哪個房間先來,哪個房間後來,都是沒有區別的。
瑟曦皇女優雅地端坐在座位上,端著一壺散發著清甜氣味的花茶,輕輕抿了一口,掀開窗欞簾布,向著民眾親切招手,露出最完美的微笑,澄白色的陽光鋪設在馬車的道路上,於是民眾的歡呼聲就更加熱烈了。
一直以來,瑟曦都是最完美的王女。
“要不要給我們的賭注加一個籌碼。“
就在這時,她忽然皺了皺眉頭,歪歪腦袋,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
這是她心靈裡響起來的傳音。
瑟曦眨巴眨巴眸子,向著人群遠處眺望看去,果不其然在人潮的盡頭看見了安蘇,他衝著瑟曦揮了揮手,露出了平靜的笑容。
——“我們在打賭誰輸了誰是兒子,你要不要參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