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仙姑,這裡可是鬼域你殺不死我的。”
而六小隻則是對一旁的侍從和侍女發起進攻,一咬他們便碎了,全部都是紙人,其中那個胖胖的大肚子侍從居然是一個陶俑,被大毛直接用尾巴抽打碎了。
幻境被破除,原本桌子上的飯菜露出本來的面目,全部都是各種蟲子,這些蟲子在餐盤裡瘋狂扭動著。
醉酒的高陽逐漸清醒了過來,記憶逐漸回籠,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裡。他看到主廳一個好似仙女的女子跟那個男人打鬥再起,屋內的傢俱擺設不斷的炸裂,幸好高陽躲閃及時,要不然他就被波及到了。
高陽被什麼東西絆倒了,只聽那個黃皮子對他說:“躲遠點,這裡危險。”
會說話的黃皮子,揮刀的紙人,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高陽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想爬起來逃,沒想到被一隻身手矯健的黃皮子踹倒在地。
“你給我待著哪裡都不許去。”
高陽嚇的不敢動彈,他看到那地上散落一地的菜盤子,上面爬滿了各種惡心的蟲子,高陽想起自己跟那個男人推杯換盞稱兄道弟,明明吃的都是美食,哪曾想居然是豪華蟲子宴。當即就惡心的幹嘔,可惜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在鬼域裡你們是鬥不過我的。”
男人十分的自大,覺得自己贏定了。在鬼域他是絕對的王,沒有人能夠鬥得過鬼域的主宰。
四娘手提燈籠從容跟男人周旋鬥法。
“你真以為自己贏了嗎?”
男人冷聲道:“那不然呢?只要我不放你們離開,任憑你們有通天的本事也離不開鬼域。”
四娘笑而不語。
而男人只是一臉的狐疑,不懂這只黃皮子到底笑什麼。他只當黃皮子死到臨頭在這裡虛張聲勢。
“誰告訴你,我出不去了。”
四娘手中的燈籠散發著奪目的白光,周遭那些低階的邪魅鬼物瞬間在聖潔的白光下化為灰燼,那男人慘叫連連身體眼見著要蒸發了,最後不得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你不能收殺我,我是地府的鬼將,你殺了我,就是與陰司為敵。”
白光收斂,那老鬼暫時撿回一條小命。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令牌,上面是一個篆體的將字。
四娘與仙姑同時能夠感受到那股子陰寒的氣息,那是一股直逼骨髓的徹骨冷意。可以確定這玩意確是陰司地府的東西。
如果真如男人所說,他是陰司的公職人員,那麼四娘就沒有權利殺了他。能夠處置他只有地府,這下事情變得棘手了。
見四娘猶豫了,跪在地上的老鬼狂笑道:“黃皮子,你害怕了吧!痛快放了我,要不然我讓你們黃皮子一族吃不了兜著走。”
六小隻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囂張的惡鬼撕碎。
四娘思索了片刻便有了主意,她抬手便將男人手中的那枚鬼將令吸入手中。男人露出震驚神色,因為沒有得到授權許可的妖怪鬼祟都不得碰觸鬼將令。眼前這只黃皮子到底是什麼來路能夠直接觸控鬼將令一點反噬都沒有。
男人不知道四娘非妖非鬼,所以拿鬼將令一點事都沒有,只是單純覺得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