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們都給我住口!我看還有誰想進這大牢!”
崔景程高聲一吼,圍觀的人立刻噤了聲。
魏遷和鄭大夫憤恨地瞪著崔景程,崔景程卻沒有再看二人一眼,他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輕輕地將它覆在了婉清的臉上。
“將人抬起來吧!繼續跟我走。”
說著,兩名官差上前,將躺在地上地白婉清輕輕抬起,只不過才剛要邁步,一根鞭子便向二人抽了過來。
官差們本想躲,但鞭子實在來的太快,他們只得松開手去抵擋。
被二人抬著的白婉清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剛才覆在面上的手帕也飄落在了一旁。
崔景程低呼了一聲,將白婉清的身體摟在了懷中。
他確認白婉清身上沒有受什麼傷之後,才憤怒的抬起頭看向來人。
“程素素!你是不是瘋了!”
程素素不顧崔景程的怒斥,直接朝著崔景程又甩了一鞭子,崔景程剛要用手去抓,程素素一個閃身將白婉清從崔景程的懷中搶了過來。
“婉清......婉清,你醒醒!”程素素將白婉清摟在懷裡輕輕的晃了晃。
可白婉清沒有絲毫回應,原本白皙的臉如今像是一張白紙,半點血色也沒有。
“婉清,你為什麼不等等我!”
“你再等等我,我定能救你出來。”
程素素撕心裂肺的喊道,這喊聲正巧被剛趕到的芙蓉聽到。
“大姐姐!不可能,大姐姐!”芙蓉哭喊著跑了過來,瞧見程素素懷中的人,身子一下子軟了下去,好在杜煥和杜夫人也在,將她拉了起來。
杜夫人低下頭,瞥見了程素素懷中的白婉清,一時不忍,輕輕別過頭抽泣了起來。
杜煥走上前,輕輕的握住了白婉清的手腕,一陣毫無波瀾的死寂讓他明白,白婉清真的死了。
“林夫人死了!”
“百年醫館的東家死了!”
“為他們趕走房家惡霸的那個林夫人死了!”
一時間,圍在此處的百姓們都紛紛的流下了眼淚,街道上哭聲震天。
正在屋子裡面喝酒聽曲兒的淮王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很是不滿的皺了皺眉。
“怎麼回事?外面什麼人在辦喪事?”
莊先生聽完下人的回報,輕聲道:“王爺,是辦喪事!”
“不過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林夫人......”
淮王聽到這兒微微皺眉,“哼!想不到這白婉清在淮洲城還頗有名望!”
莊琦有些擔憂的提醒道:“王爺,這外面這麼大的陣仗,要不要我們去處理一下。”
淮王放下酒杯,站起身來回踱了兩步,眼睛放光的說道:“處理!是要處理一下。”
“你現在就命人出去,將林家叛國的事宣揚起來。”
“白婉清不是有個好名聲嗎!我這回倒是要看看,一個叛國通敵的大帽子壓下來,還能有誰敢站在她的身邊。”
莊琦明白淮王的意思,緊跟著便叫人去了。
街道上,圍在衙門門口哭天搶地的聲音越來越多,崔景程已經派人哄了幾次,都沒有什麼效果。
“你們這些刁民,還真是冥頑不靈!”崔景程怒罵道,可聲音掩埋在震天的哭聲之中。
直到衙門裡突然沖出一隊士兵,將所有人團團圍住,才堪堪將這哭聲給壓了下去。
“淮王有令!”一名官兵舉著刀喊道,“淮洲知府林雲澈叛國通敵,從今日往後,再發現與林家有瓜葛者全部視為同黨,押入大牢。”
剛才還哭天搶地的百姓們一個個嚇得縮了縮脖子。
“什麼!林大人通敵叛國?”